光茧合拢的刹那,凯因的修表锤突然炸成两半。
不是普通的断裂——左半锤头浮着老钟表匠的工装纹路,右半却缠着反向修表铺的黑雾,两半在空中对峙的瞬间,七边形齿轮的齿牙突然刺入光茧,把凯因的手背按在小齿轮额头,源齿轮与七边形印记“咔嗒”咬合,剧痛让他看见两个画面:老头在源维度第一层刻下“创造即平衡”,反向老头在第五层划掉“平衡”,改成“毁灭即新生”。
“你们两个老头在玩我?”凯因的怒吼震得光茧嗡嗡响,左半修表锤突然砸向最近的七维齿轮,锤头接触齿牙的瞬间,齿轮里喷出股机油味的记忆流体,裹着他给老头买拐杖的画面,流体所过之处,反向法则的青光竟开始凝固。
强融的星剑突然分解成无数光粒,光粒重组时,剑刃上浮着被救者的武器虚影——有农夫的锄头、裁缝的剪刀,这些武器刺入七维齿轮的刹那,齿轮齿牙上的符号突然扭曲,挤出群反向虚影,虚影举着断裂的法则碎片扑来,却在接触光粒的瞬间化作道谢声:“我们早就在你剑里了!”
“融合法则不是吞法则,是攒人情!”强融的星剑暴涨三丈蓝光,光粒组成的武器阵列把七维齿轮逼得连连后退,他手背上的星状胎记突然发烫,烫出个七边形的印记,与小齿轮额头的纹路产生共鸣,“这才是老头说的‘共生’!”
陆霄的星宇终章在这时横劈,金黑剑光撞上七维齿轮的瞬间,剑鞘上的哭脸突然流泪,泪水落地凝成战友的军牌,军牌上的名字正在发光,与齿轮里钻出的反向战友虚影产生共鸣。虚影举着“毁灭”碎片刺来的刹那,军牌突然炸开,金光裹着句笑声:“傻小子,守护过的人永远不会反水!”
反向虚影在金光里崩解,露出里面藏着的净化种子——是七边形的,种子落地就长出棵树苗,树干上的年轮,左边刻着“失去”,右边刻着“记得”,两个词缠绕生长,竟组成把迷你的星宇终章。
“守护的法则是双向的!”陆霄的剑突然加速,剑光扫过的七维齿轮纷纷停摆,树干上的迷你剑突然飞出,嵌进齿轮的齿牙缝隙,“这才是老头藏的后手!”
琪亚娜的光翼展开时,彩色斑点突然变成无数花环,花环接触到七维齿轮的瞬间,齿轮里浮出的反向族人虚影突然停手,捧着花环的手正在颤抖。最前面的虚影摘下花环,露出张与琪亚娜母亲一模一样的脸,声音带着哭腔:“傻孩子,我们从没怪过你没守住家园!”
反向虚影化作光粒融入花环,琪亚娜的光翼突然爆发出彩虹色的光芒,光翼上的羽毛开始脱落,落地后竟变成片法则钢,钢上刻着的不是反向纹路,是族人编织的防护阵,阵法中心的“生”字,正与七维齿轮的符号产生共鸣。
“光翼的褪色不是消失,是变成了更硬的守护!”琪亚娜的光翼虽然只剩骨架,却挡得七维齿轮寸步难行,“这才是老头说的‘传承’!”
小齿轮举着变金的五边形钥匙,突然往光茧中心爬去。
婴儿胖乎乎的手拍向七维齿轮阵的阵眼,钥匙柄的五边形突然展开,变成个七边形的齿轮,齿轮转动的瞬间,所有七维齿轮同时发出“咔嗒”声,齿牙上的符号开始重组,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是两把纠缠在一起的修表锤,左锤刻着“创”,右锤刻着“灭”,锤柄上的纹路,与凯因的两半修表锤完全吻合。
“是双生锤!”凯因的两半修表锤突然自动飞向阵眼,与双生锤碰撞的刹那,光茧里炸开股记忆洪流:他看见老钟表匠和反向老头在源维度核心下棋,棋盘是十二维度的模型,棋子是无数齿轮,最后一步棋,两个老头同时把“源齿轮”推向棋盘中心,“原来你们从一开始就没对立过!”
双生锤在记忆洪流里转动,左锤的“创”字与右锤的“灭”字突然重叠,变成个新的符号——像个正在微笑的齿轮,齿轮中心的光点,竟与凯因手背上的源齿轮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