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交易所的涟漪还没平复,凯因正拎着个刚学会“委屈”的心魇崽子,就见陆霄手里的法典突然哗啦啦乱响。最新页的星图上,九维宇宙的坐标像沸腾的水般冒泡,每个光点周围都衍生出无数细密的分支,有的通向燃烧的恒星,有的扎进冰封的星云,甚至有个分支里飘着群长翅膀的咸鱼。
“他娘的这坐标成精了?”他把心魇崽子塞进蚀渊劫轮变的布袋里,那小家伙还在抽抽噎噎掉金豆豆。法典突然从陆霄手里挣脱,书页在空中舒展开来,竟化作条岔路纵横的光河——每条岔路入口都挂着块木牌,写着不同的“可能性”:“左转:你们全员战死”“直行:发现十吨混沌能量”“右转:变成会说话的蘑菇”。
陆霄的金黑锁链突然绷直,链环上的时空纹路在快速闪烁。他指尖触碰最近的木牌,眼前瞬间炸开无数画面:有的画面里他们刚进九维就被能量风暴撕碎,有的画面里琪亚娜的光翼进化出十二种颜色,甚至有个画面里凯因正抱着条咸鱼痛哭——据说是他失散多年的“战友”。
“维度不是无限的,但可能性是。”莉娅按住跳动的法典,指尖划过光河表面,“创世神留下的记录说,已知维度有十二重,但每个维度都连着无数‘未显化’的可能分支。就像书里的字就那些,可读者能读出千种意思。”她突然指向光河尽头的浓雾,“九维宇宙就是所有可能的十字路口。”
一、概率绞杀:猎手的致命选择
光河突然掀起巨浪,那些岔路木牌同时翻倒,背面露出狰狞的獠牙。无数半透明的影子从浪里钻出,它们长得像团乱麻的泥鳅,每个环节都长着只眼睛,瞳孔里映着不同的死亡画面——这些是“概率猎手”,专门吞噬“有利可能性”,只留下最糟糕的结局。
陆霄的星宇终章刚划出时空屏障,就见屏障表面浮现出百种破碎的未来:有的被猎手啃掉半边身子,有的困在无限循环的死亡里,最惨的那个画面里,他的金黑锁链正缠绕着自己的脖颈。“集中精神!”他舌尖咬出血珠,将所有注意力凝聚在“此刻”,剑锋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那些死亡画面像被戳破的泡泡般消散。
凯因刚把混沌能量注入炮管,炮口就突然长出青苔。猎手们在他周围织成张概率网,每个网眼都对应种倒霉结局:有的网眼冒黑烟(武器炸膛),有的淌绿水(被外星蚊子叮成猪头),最离谱的那个网眼里,他正穿着粉色蕾丝裙跳天鹅湖。“去你娘的概率!”他抓起块石头就砸,那石头在空中突然变成颗核弹,吓得他赶紧用蚀渊劫轮挡在身前——结果核弹变成了串糖葫芦。
琪亚娜的九彩光翼在快速闪烁,每片羽毛都对应种可能性。她能听见无数细碎的呢喃,那是被猎手吞噬的“好运气”在哭泣:“如果当时往左拐就好了”“要是再多用点力……”光翼突然合拢又张开,九彩光芒在身前组成道旋转的光轮,将所有负面可能性像筛沙子般滤出去。
影的银灰色能量体上,第一次出现犹豫的波动。它刚想化作防御网,就看见三个可能的未来:能量体被猎手撕碎、成功挡住攻击但消耗过半、突然变成只毛绒玩具。“选哪个?”它的意识流带着慌乱,陆霄突然喊了声:“别选!记住你是谁!”这句话像道闪电劈进影的能量核心,那些混乱的可能性突然稳定下来——它还是它,既没碎也没变成玩具。
二、歧路秘闻:可能法则的致命平衡
当众人勉强冲出概率网时,光河突然干涸,露出底下层层叠叠的“未显化”维度。有的像没上色的素描稿,有的是扭曲的抽象画,最深处的维度里只有片白茫茫的虚无。莉娅的法典悬浮在半空,书页上浮现出位穿白袍的老者,他正在用羽毛笔修改本厚重的书——书的封面上写着《宇宙可能性大全》。
“他是‘概率守护者’艾尔德,”莉娅指尖点过老者的画像,“九维宇宙的法则由他维系,每个选择都会诞生新的分支。但百年前他突然疯了,说要‘修剪多余的可能性’。”法典突然弹出幅插画:艾尔德正用把银剪刀剪断光河的分支,那些被剪掉的可能性化作黑烟,凝聚成现在的概率猎手。
“修剪?”凯因正用靴底碾死只试图钻进耳朵的猎手,“这老头怕不是剪窗花剪魔怔了?”话音未落,周围的岔路突然开始合并,原本密密麻麻的分支只剩下三条:左边是燃烧的炼狱,右边是冰封的坟墓,中间那条看似平坦的路上,铺着层肉眼难辨的钢丝。
艾尔德的虚影突然出现在路中央,他的白袍沾满墨渍,手里的银剪刀闪着寒光:“太多可能性会让宇宙发疯!你看那条咸鱼成精的分支——简直是对法则的侮辱!”他咔嚓一剪子下去,刚才那个凯因抱着咸鱼痛哭的可能性瞬间消散,化作只尖叫的猎手扑过来。
陆霄突然想起创世域的古籍:“宇宙不是钟表,是棵树!”他的金黑锁链缠上艾尔德的手腕,剑身上浮现出所有维度的演化图,“每个歪歪扭扭的分支,都是它活着的证明!”星宇终章划过的刹那,艾尔德的剪刀突然迸出火花,那些被剪掉的可能性碎片从剪刀缝里漏出来,在空中组成朵奇形怪状的花。
三、维度真相:有限与无限的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