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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颍州叛军(1 / 2)

谢梧走出舱门就看到三个水匪迎面而来,来人看到谢梧也是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举起手里的兵器朝谢梧冲了过来。

一柄雪亮的短刀滑落到谢梧手中,她微微朝后一仰,手中的刀锋划破了冲在最前面一个人的脖子。

后面慢了一步的人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出手竟然如此狠辣。有些慌乱地扶了一把前面倒下的同伴,很快又反应过来,将尸体往旁边一推朝着谢梧冲了过来。

他吸取了同伴的教训,并不与谢梧太过接近,一刀猛地挥了过来。他用的是长刀,谢梧用的是匕首,他又比谢梧高了一大截,手也更长一些,谢梧的匕首自然伤不到他。

谢梧侧身避过长刀,手中匕首寒光一闪,揉身上前欺近那人。

跟在最后的一人见状也冲了过来,谢梧却不予理会。手中匕首直取跟前人的喉咙,那人连忙闪开手中刀狂挥不像是想要杀谢梧,倒像是想要逼开她。

冲过来那人见谢梧一心都在另一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只是他才刚举起刀,背后就传来一阵剧痛。他手中的刀怦然落地,整个人也倒了下去。

谢梧的匕首在那人手腕上一挑,那人方才狂舞的刀也瞬间落地,捂着流血的手腕往后退。

但他身后就是船舷,他靠着船舷无处可退。

谢梧的匕首顶住了他的脖子,他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有人来了,似乎是颍州的兵马。”谢梧身后不远处,秋溟靠在墙壁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低声道。

谢梧朝他点点头,又对他打了个手势。

秋溟微一点头,飞快地消失了。

谢梧低头打量着眼前人,还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身上的衣服看着有些落魄,但方才落到地上的那把刀却绝不是如此落魄的人能有的。

“你们是颍州卫的人?”谢梧问道。

那青年猛地抬起头来,惊疑不定地看向谢梧,显然是在惊讶她为什么会如此想?

“朝廷正规兵马,不守土护民,在这里假扮水匪抢劫过路的百姓?”谢梧面带嘲讽地问道。

那青年脸色变了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抵着自己脖子的刀道:“公子……我们、我们也不是故意的,颍州被、被叛军占了,我们这些人…被迫流散在外,也是迫不得已才……”

谢梧蹙眉道:“你们既不愿投降叛军,为什么不退守别处?”

青年苦着脸道:“城破的时候我们被冲散了,也没有上官指挥,我们不知道该去哪儿。至于投、投靠叛军,我们原本的千户跟如今信王跟前的红人有仇。颍州卫……一开始就跟随信王起兵的才算,其余人……都得死。”

“公子,我们也是为了吃饭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求公子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青年听到水面上传来的响动,也知道是颍州的兵马来了,当下有些急了,连连向谢梧求饶。

谢梧垂眸思索了片刻,问道:“你杀过百姓?”

“没、没有!”那青年连忙道:“我……我今天是头一次。”

谢梧顶着他脖子的匕首微微后撤了一些,他暗暗松了口气。

看着眼前白皙如玉的少年,目光落在他腰间精致香囊上。那系着香囊的丝绦上还系着一块精致小巧的玉坠。虽然不大,但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他不动声色地移动了身形,在谢梧看不见的地方手刚刚摸到地上的刀柄,就感到脖子上一凉。

青年错愕地望着眼前的白衣少年,“你……”

谢梧手中雪亮的刀锋滴下了一滴鲜红的血迹,“我不相信你。”

青年轰然倒地,刚刚握着刀柄的手也重新松开。他眼睛依然睁着,脖子上一道血痕迅速展开,鲜血滑落进衣襟,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公子,有人来了。”唐棠从一头过来,看到地上躺着的三个人脸上没有丝毫的异色。

谢梧问道:“是颍州叛军?”

唐棠点头道:“好像是,船上的旗帜写着一个信字呢。”

谢梧从袖中抽出一张帕子,仔细擦拭着刀身。刀身上的凤纹沾染了血迹,隐隐有些泛红,仿佛振翅欲飞。

“好些日子不见,不知道咱们这位信王殿下如何了。”谢梧淡淡笑道。

很快船下的水匪就被剿灭了,一个穿着百户服饰的中年人带着人走上船来。他身后的士兵径自去搜查各个舱房里的剩余的水匪,他却带着两个人走向了站在船舷边上的谢梧两人。

“船上那些水匪,是你们杀的?”中年人问道。

谢梧朝他拱手行礼,道:“有一些是,不过方才还有一位用剑的壮士相助。”她指了指倒在不远处的一人,那人背后的伤显然是剑伤,而眼前这一个少年一个少女身上都没有带剑。

“不是跟你们一路的?”中年人微微眯眼问道。

谢梧摇头道:“方才我遇上这三个人,正要不敌那位壮士突然出现杀了这人为我解围。”

中年人点点头,打量着谢梧道:“公子不像是寻常人,不知公子贵姓?”眼前的少年面容俊美出尘,身上的衣饰俨然都不俗,身边只带着一个妙龄少女,还有能力击杀两个水匪,显然不会是寻常读书人。

谢梧拱手道:“在下楚兰歌,见过这位军爷。”她转身朝唐棠伸手,唐棠从随身搭着的布袋中取出两张户籍文书递给谢梧。

谢梧转手将文书递给了那中年人,中年人接过来一看:楚兰歌,字陵光,楚州人世。另一个少女的户籍叫楚棠,也是楚州人士。

中年人不由得皱眉,总觉得楚兰歌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楚州人,你现在来颍州做什么?”中年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