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作为附加服务,我就根据一般犯人的反应继续对话咯……首先,被称作犯人的兰堂先生这么反应。”
太宰治学着刚刚兰堂挠头的动作抬手揉落下自己的头发,但在一只手挂在脖子上一只手伸向后脑勺的样子有些说不出来的可爱。
“你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或者‘这笑话还挺好笑的,太宰君’的话——我会这么回答。‘但是没错,你就是犯人。’之后犯人会开始打出感情牌。‘你没听到我说的吗?我从森殿下那里蒙受了多大的恩情。这样的我为什么要做出诱发内乱击溃港黑这种邪恶的企图?’——到这里为止还能跟上吗,兰堂先生?”
把兰堂接下来的举动预测了个彻底的太宰治笑嘻嘻的看着兰堂,有些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的确,我插不上嘴,你所说的也是我心里所想的,那就这样,你会如何反驳呢?”
以问题来回答问题,很聪明的做法,但太宰治不吃这套,之前的好心情还在延续,太宰治乐得顺着兰堂的话来说。
“我会这么说,‘这和恩情没有关系哦,兰堂先生。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的目的,说到底根本就不是攻击港黑。犯人可是另有所图’——怎么样?差不多能接下去了吗?”
“啊……嗯。虽然我现在还有点混乱……”
兰堂挠了挠头。
“就算是我,被称作犯人也蛮困扰的。不好好反驳一下可不行……对了。那么你有证据吗?你的一切言论都不过是推测罢了……”
“这些都不过只是你的推测,你对我的指控并没有切实的证据……”
太宰接过兰堂的后半句话。
“没错。很不错哦兰堂先生。那么提问,我是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在非难一名准干部吗?”
“你犯下了一个错误。是非常初级的错误。如果我告诉你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哦。”
太宰治的脸上有谜底终于揭晓的兴奋,完好的那只手在空中划了几圈后,他倏地指向外面的那片湛蓝。
“是海。”
“你曾经说过。当你看到浑身缠绕着黑色火焰的‘荒霸吐’时,能看到的只有远处的大海,灰色如钢铁般的表面,风平浪静。”
太宰治在听到这句话时就明白了真正要找的人是谁,而跟中也的赌约,只是他为自己顺带谋求的奖励而已。】
观看的大家也反应过来。
当时兰堂对于和荒霸吐对上的过程说了很多,也许是带着法国人特有的艺术气息,抽象的描述占据了大部分的篇幅,只有很少的人注意到了异样,但因为没有在横滨实地居住过,也不知道擂钵街的正常情况,一时间联想不到也算正常。
然后,大家将惋惜的目光投向分镜头下正在全力赶过来的中原中也身上。
这边太宰治都快把兰堂的底裤都给掀掉了,中原中也还顶着一头被海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往这边赶。
中原中也已经输了。
中原中也在短时间的被太宰治当狗以后,即将迎来一辈子的折磨。
默哀。
观影厅里一片沉默,但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原本绷着让自己嘴角不再上扬的家伙也憋不住笑,一时间,观影厅里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不管其他的,看朋友吃瘪和记录朋友黑历史总是一件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