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忙吧。”沈知念笑着拍了拍芷岚的手背,看着她抱着碳筐脚步轻快地离开,才转头对春喜说:“我得去趟济安堂,师父前几日来信,说有几味新药要我去认认,顺便聊聊年后义诊的事。”
春喜连忙点头:“夫人我这就去备马!正好把暖炉给您提着,路上也能暖和些。”
两人收拾妥当,坐上马车往济安堂去。
马车行到城南街口时,却被前面的人群堵了下来,往日还算宽敞的街口,此刻围得水泄不通,寒风里夹杂着争执声、起哄声,闹哄哄的格外热闹。
“这是怎么了?”春喜掀开车帘探头去看,刚要问旁边的路人,沈知念却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心头猛地一怔——
人群中间被推来搡去的女子,竟是牡丹。
她记得牡丹早离开春台戏班了。上次许阿狸被钱老爷的夫人堵在戏班门口辱骂,牡丹明里暗里“坑了”许阿狸一把,让她差点被拉去官府。
没隔多久,沈知念就听说牡丹辞了戏班的活,准备回乡下老家,当时她还让春喜给她送了五十两银子,特意叮嘱她拿着钱在乡下置点田产,或是做点小生意,忘了南洲城的是非,好好重新开始。
可这才过了不到三个月,她怎么又回来了?
“停车。”沈知念让车夫停稳马车,掀开车帘走下去,春喜赶紧提着暖炉跟在她身后。
两人挤过人群,才听清争执的缘由——
“找了你很久了,终于找到你了!牡丹!”
“就是你诬陷许姑娘偷了钱老爷夫人的手镯!当年若不是你胡说八道,许姑娘怎么会被钱夫人掌掴,还差点被送进官府?”
“别装可怜!当初你拿了钱老爷夫人的好处,反过来咬许姑娘一口,现在想跑?没门!”
几个穿着仆役服饰的人围着牡丹,语气凶狠,推搡间差点把她手里的布包扯掉。
沈知念一抬头,恰好看见许阿狸站在人群外侧的台阶上,穿着一身素雅的湖蓝色袄裙,发髻上簪着支珍珠钗,唇边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正冷冷地盯着牡丹。
待那几个仆役停下推搡,许阿狸才缓缓走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牡丹,声音带着几分嘲讽:“牡丹,躲了这么久,你倒是会选时候,偏偏赶在年根儿回来。今日既然遇上了,你倒是说说,当初为什么要陷害我?说我偷手镯的那些话,是不是你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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