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刃有余。
这是荧最直观的感受。
深渊的力量都无法触碰荧的身体,甚至只是靠近就会迅速被灼烧殆尽。
荧也自然发现了这一异象。
当机立断,她挥舞着无锋剑,一剑狠狠的劈在了那根鲜活跳动的毒刺上!
——
仇恨,如同粘稠的污泥一般侵蚀与纠缠人的理智。
巨龙的嘶吼声震耳欲聋,可人子却无动于衷。
交织于脑海与灵魂的血色天空,在眼前浮现。
那是翠绿色的巨龙与黄金的造物,带着灾厄的龙拼杀的战场!
风之狮为了蒙德,率领骑士出城迎敌。
幼狼立于地面之上,向灾厄的龙绽放属于人类的光!
那一战,幼狼永远不会再成长,象征自由的龙,被迫饮下灾厄的血浆。
遥远的古老歌谣随风飘荡。
却仍然无法掩盖——
那求学归来,少女仇恨的目光。
……
“这是……风魔龙的记忆吗……”
随着剧烈的颠簸,荧终于回过神来。
短暂的几秒钟,却让荧仿佛经历了百年一般。
那无锋剑砍在毒刺上所造成的裂缝,是吹响反击的号角!
“荧,派蒙,还有那个小丫头!”
“跳!”
地面上,圣无的咆哮声响彻云霄。
来不及反应,荧与派蒙被莉梅尔一手一个拽住,径直的从风魔龙身上跳了下去。
在他们离开风魔龙的身体上那一刻——
巨大的,镌刻着奇幻繁杂印记的法阵瞬间在风魔龙的上空浮现。
那极致的低温,甚至将空气凝结。
与此同时,蒙德城中。
那聚集着百人的至冬教堂,庄严的冰之女皇神像此刻泛起了洁白的光芒。
那慈爱却又严肃的目光,透过高耸的城墙与厚重的云层,投在了风魔龙的身上。
——神力。
来自尘世七执政的神力,死死压制住了身为眷属的特瓦林身上。
荧的眼中,流光溢彩。
她将那一幕尽收眼底。
“诸天当听,大地当静默!”
“昔在、今在、永在者撕裂寂静。”
“火碗倾尽,硫磺灼烧背叛者的脊梁。”
“看哪,那曾饮恶徒之血的兽!”
“翠绿的鳞甲剥落如朽木。”
“高傲的羽翼散落如灰尘!”
“它额上六百六十六的印记”
“如今烙成永火的编号!”
圣无死死的攥紧双手,紧闭双眼。
殷红的血从他的七窍中流出,神的惩戒之火,烙印在他的皮肤上。
爬上了脖颈!
“最后的审判——”
“白色宝座前,海与地交出亡者,”
“卷册展开,天平悬于万灵之上——”
“有异端之名未载于生命之卷。”
“死与阴间亦被抛入永火——”
“此第二次的死!”
第二轮烈阳高悬于天际之上,那纯粹的圣光照耀与洗涤一切罪!
时隔两千年,那被风神驱赶的严寒再一次降临蒙德之城。
厚重的乌云被破开,风魔龙挣扎的身影在法阵之下宛若蝼蚁!
“印封此谕:”
“向得胜者,赐白石镌新名;”
“向刚硬者,硫磺火湖不熄。”
“我是初生的雪,我是坚毅的冰!”
“是初,是终!”
————
“巴巴托斯!!!”
特瓦林的哀嚎声自天空之上坠落。
那份不甘,那份痛楚。
震碎了蒙德城中每一片玻璃!
圣洁的烈阳化作最洁净的火种,灼烧着风魔龙的身躯。
“艹!还能跑!?”
圣无瘫倒在地,无力的看着远遁的特瓦林喷出一口老血。
温迪展开风场,将从天空坠落的三人稳稳拖住送回蒙德城中,风神的雕像前。
随即,他看向瘫倒在地的圣无。
“多谢,我感受到特瓦林体内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离开了。”
“我……我拼了半条命,就,就打走了那一个?”
“已经很好了,多谢你手下留情。”看着圣无身上的印记,温迪有些抱歉的抬起手。
轻柔的微风治愈着圣无身上的印记,同时也在恢复对方的体力。
“如果你能早一点下手,我至于这样吗。”站起身的圣无擦拭了嘴角眼角的鲜血,不满的抱怨。
一边抱怨,一边在自己的邪眼中寻找着什么。
“哦,找到了。”
圣无拿出一张面具,戴在了脸上。
同时口中念叨着什么,那银白的头发逐渐化作黑色,长度也随之变短。
最后把美瞳戴上,圣无才长舒一口气。
“你这是?”
“易容啊。”变装之后的圣无无奈的解释。
“要是我用原本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进蒙德城,说不定会被骑士团的人二十四小时监督吧。”
“那会很麻烦的。”
温迪想起了羽球节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恍然大悟。
“嘿嘿,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巴巴托斯大人。”圣无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道。
“比起说这些,你还不如多去做些正事。”
温迪挠了挠脸颊。
“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