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把雪茄按进水晶烟灰缸,“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收到的消息是壹号公馆的人发现的,死在了西郊的废弃厂房。”
说到这里,进来的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死相……老惨了!”
大老板缓缓靠回宽大的真皮座椅,沉思起来。
“西郊废弃厂房……”
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地点,眼神渐冷,“那是我们上个月处理叛徒的地方。”
办公室内陷入死寂,站在对面的手下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老板,您的意思是……这是冲着我们来的?”
大老板没有立即回答,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时间太巧了。”
大老板声音平静,却让手下不寒而栗,“我们刚处理完内鬼,赵琢的儿子就死在同一个地方。这不像巧合,更像是一种警告。”
“会不会是赵琢自导自演,想找个借口对我们下手?”
大老板摇头:“赵永杰是赵琢的独子,他再疯也不会拿儿子的命做赌注。”
他转过身,眼中闪过锐利的光,“查清楚赵永杰最近和什么人来往,特别是他有没有接触过我们的人。”
手下连忙点头:“我马上去查。不过老板,赵琢要是怀疑到我们头上……”
“他一定会怀疑。”
大老板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青阳,谁不知道西郊是我的?把尸体丢在那里,摆明了是要嫁祸。”
他走回办公桌,重新点燃一支雪茄:“但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赵琢现在丧子之痛,正是最危险的时候。这条老狗要是被逼急了,确实会咬人。”
大老板深吸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圈。
能做到这个位置的,哪一位都不是善茬。
“准备车”
大老板突然说道,“我要亲自去一趟赵宅。”
手下震惊:“老板,现在去是不是太危险了?万一赵琢已经认定是我们干的……”
“正因为危险才要去。”
大老板穿上外套,眼神坚定,“等他找上门来就晚了。我要在他做出蠢事之前,先表明态度。”
一小时后,大老板的车队停在赵宅外。
大老板亲自敲的门。
开门的是赵琢本人。
这位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政法委书记,此刻仿佛老了十岁,双眼布满血丝,西装皱巴巴地挂在身上。
“你还敢来?”
赵琢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大老板示意保镖在门外等候,独自走进客厅。
他直视着赵琢悲痛而愤怒的眼睛,开门见山:“赵书记,令郎的事我听说了。但我以性命担保,这件事与我无关。”
赵琢冷笑:“西郊的厂房不是你的地盘?”
“正因为是我的地盘,我才不会蠢到在那里动手。”
大老板平静回应,“有人想借刀杀人,挑起我们之间的争斗。赵书记是明白人,应该清楚青阳市有多少人盼着我们两败俱伤。”
赵琢死死盯着他,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管是谁干的,我要他血债血偿。”
大老板点头:“我会动用一切资源帮你找出真凶。但在那之前,我们不能中计。”
离开赵宅时,大老板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他还真怕赵琢这个老疯子不顾一切。
事实上还真如大老板想的一样,他已经上了赵琢的必杀名单。
坐进车内,他立即拨通一个号码,他没有说话,只是‘嘟嘟嘟’的响了九声。
随即,大老板九挂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