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道玄的呼唤，冥帝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应。
他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安静的坐在鬼门关后。
他的出现，使得这片天地似乎都变得虚幻起来，其引发的动静竟是比天帝还要可怕。
“黎渊？”
看到冥帝，天帝脸上也多了几分迟疑。
黎渊，正是冥帝的本名。
她似乎也有些没想到，冥帝居然直接就降临了，这似乎有些超出她的预料。
“妘霄，我已经想起来了，当初正是因为你选择香火体系作为因果之道的基础，才被感染的。”
“众生香火，众生意念，也包含了众生的七情六欲！”
“正是因为我后来发现你被感染了，才会阻止你行超脱之举。”
“因为那时的你若是超脱，将会引起域外情绪大道的共鸣，引得域外道主直接降临！”
冥帝语不惊人死不休，竟是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白璃等人听的懵懂，但也知道，冥帝这是拿出了作证？
而张轩清楚因果之道，更明白其中的原理。
天帝因果之道的基础是众生香火，众生香火包含了众生愿念，这其中自然蕴含着众生的情绪。
先天生灵，本就是被最早感染的存在。
接受了如此驳杂的众生情绪，天帝怎能不受影响？
难道真像冥帝说的那样，是因为天帝被感染了，所以冥帝才算计天帝，使得天帝的超脱落空？
天帝闻言似乎也愣住了，她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是因为你，以香火归拢天下因果，虽然是我提出来的，可我们当时明明都发现了香火体系的问题，但你却赞同我这么做。”
“是你引导我使用的香火！”天帝反驳道。
只不过她这反驳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努力的想要将其他人一起拖下水一般。
张轩眉头紧皱，快速思考起来，并没有开口。
冥帝则继续道：“妘霄，回头吧，你若是愿意舍弃自身因果之道，或许还能脱离出来。”
“不可能！”
天帝显得有些癫狂，大声喝道：“明明这一切都是你害我的。”
“你也修行了因果之道，我知道了，你这是想要夺我的大道。”
“你以轮回为基础，想要收拢万道，以此超脱，是你在算计我。”
“对，一定是这样的，我想起来了，那域外道主还曾有一具化身降临，结果被你藏起来了。”
“你甚至连那域外道主都准备算计！”
天帝的话，再次使得众人目瞪口呆。
冥帝还准备算计域外道主？
域外道主曾有化身降临？
众人纷纷看向了冥帝，唯有李道玄紧盯着天帝，依旧坚信冥帝。
张轩也是看向了冥帝，突然觉得局面更加复杂了起来。
天帝肯定是疯了的，话不可全信，但也未必全都是假的。
冥帝则总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嘴上说着要寄希望于他拯救九天十域，但对方又一直不是很着急的样子。
这让张轩有些迟疑，到底该信谁的？
不应该是域外道主入侵，大家一起对抗吗？
可现在的感觉却是，域外道主虽然麻烦很大，但九天十域内部的情况也很复杂，甚至麻烦程度不亚于域外道主带来的危机？
张轩看着冥帝，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