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的触感让她像触电般缩回手。高阳的唇比她想象的更柔软，带着微微的湿润。
娄晓娥捂住嘴，生怕自已发出声音。
血液在耳膜里轰鸣，她确信这样大的心跳声一定会吵醒另一边屋里的所有人。
可高阳只是无意识地咂了咂嘴，呼吸依旧平稳。
娄晓娥鬼使神差地再次伸出手，这次用指尖描摹他的眉骨。
浓密的眉毛下，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安静地闭着。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高阳时，就是这双眼睛让她移不开视线。
"我一定是疯了...
"娄晓娥在心里喃喃自语，却俯下身去。
她的发丝垂落，扫过高阳的脸颊。
在嘴唇相触的前一刻，她紧张得几乎窒息。这是一个轻如羽毛的触碰，短暂得如同错觉。
可就是这一触，让娄晓娥浑身颤抖。
她从未想过亲吻会是这种感觉——仿佛整个人都要融化，又像是饮了最烈的酒，从舌尖一直烧到心口。
她仓皇地直起身，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已的唇，那里还残留着微妙的触感。
高阳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无意识地侧了侧头。
这个动作吓得娄晓娥差点惊叫出声，她死死咬住下唇，等待了几秒发现他并没有醒来，才敢继续呼吸。
月光移到了高阳的颈侧，照亮了喉结的弧度。
娄晓娥着了魔般盯着那里，想起小时候听过的飞蛾扑火的故事。
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明知会焚身，飞蛾还是义无反顾。
她再次俯身，这次吻得更加坚定。当她的唇贴上高阳的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涌上心头。
她生涩地轻吮他的下唇，舌尖试探性地描摹唇形。这个吻带着少女全部的笨拙与热情，像是要把所有说不出口的爱意都倾注其中。
高阳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含糊的咕哝，吓得娄晓娥立刻弹开。
可下一秒，她震惊地发现高阳无意识地追随着她的唇，手臂甚至抬起来环住了她的腰。
这个回应让娄晓娥脑中轰然作响，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乌有。
"他...他也...
"这个荒谬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掐灭。
高阳显然还在熟睡，这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可这个认知非但没有让她退缩，反而激起了某种决绝。
娄晓娥颤抖着解开睡衣最上面的扣子，凉意顺着敞开的领口钻进来。
她想起秦淮茹曾经隐晦地提起过，高阳喜欢她穿丝质睡衣的样子。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已今晚选了这件淡紫色的真丝睡裙。
当第二颗扣子解开时，娄晓娥停顿了一下。
从小受到的礼教在脑中尖锐地抗议，可即将南下的现实压过了一切顾虑。
"就这一夜...
"她在心里对自已说，
"让我至少有一次任性的权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