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等人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极为挣扎。
一边是唾手可得的无上大道。
一边是背叛师门的千古骂名和严厉惩处。
这个选择，太难了！
他们心中对各自的师尊，并非没有感情。
只是，叶沈展现出的驭兽之道，对他们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那是他们梦寐以求，却又遥不可及的境界！
“叶长老......”
王林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
“可否......可否有两全之法？”
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叶沈闻言，面色讥讽：
“两全之法？”
他摇了摇头：
“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看着几人犹豫不决的模样，也不催促。
他心中自有计较。
他伏龙峰如今弟子众多，其中天资聪颖、心性坚毅者亦不在少数。
多这几个人不多，少这几个人不少。
他之所以点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就是要让他们自己做出选择。
若他们连这点决心都没有，那也不配得到他的指点。
“此事非同小可，关乎你们的前程与名声。”
叶沈语气平淡地说道。
“你们也不必急于一时答复。”
“回去好生思量清楚，想明白了，再来与我说。”
说完，他不再看他们，转身便向屋舍内走去。
“我乏了，要休息了。”
“祖龙，替我送客。”
王林五人顿时一个激灵，从纠结中清醒过来。
他们看着叶沈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叶沈并没有逼迫他们立刻做出选择，这让他们暂时松了一口气。
但那道选择题，依旧压在他们心头。
“几位，请吧。”
祖龙威严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
王林等人连忙从地上爬起，对着叶沈的屋舍方向再次深深一拜。
“多谢叶长老......”
只是这声感谢，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随后，他们在祖龙的注视下，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伏龙峰。
叶沈回到屋中，神色平静。
至于这几人最终会如何选择，他并不在意。
道，不可轻传。
想从他这里得到真传，便要拿出足够的诚意与决心。
次日，旭日初升。
叶沈推开院门，门外的情景，却让他脚步微微一顿。
五道身影，整整齐齐地跪在庭院之外的青石板上。
正是昨夜离去的王林五人。
他们衣衫已被晨露打湿，发髻略显凌乱。
脸上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但眼神却再无半分犹豫。
见到叶沈出来，五人精神一振，齐齐俯首。
“弟子，拜见叶长老！”
一夜未动？
看来，他们心中已有了答案。
他没有立刻让他们起身，也没有多言，只是淡淡道：
“想清楚了？”
王林抬起头，迎向叶沈的目光，眼中充满了恳切与希冀：
“回禀叶长老，我等......想清楚了！”
“我等愿舍弃过往，入伏龙峰门下，追随叶长老修行无上驭兽大道，恳请叶长老成全！”
其余四人亦是重重叩首，异口同声：
“恳请叶长老成全！”
叶沈微微颔首，心中了然。
这份决心，倒也算得上诚意。
......
与此同时，碧水宗各堂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丹堂。
李元清长老端坐堂上，面色阴沉。
他惯例早课，却迟迟不见自己最得意的亲传大弟子王林。
“王林呢？今日为何缺席？”
他不悦地问道。
堂下有弟子小心翼翼地回答：
“回禀师尊，王林师兄......昨夜便未归。”
李元清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