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它不仅一文不值，你想要处理掉它，还得倒贴五十灵石的处理费。”
苏白笑得像个奸商。
“当然，可以给你打个粉丝折扣。”
“处理费，收你一万块人民币就行。”
“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此言一出，直播间里那些普通的观众终于反应了过来。
——我愿称之为年度最惨验资！不仅没资格，还得倒贴钱！
——一万块买条命，小马哥，这波不亏！血赚！
但也有一些不信邪的杠精开始冒头。
——不是吧，一块古玉而已，说得这么玄乎？危言耸听！
——就是，我看过鉴宝节目，血玉都是好东西，能辟邪的，懂不懂啊？
——这主播为了卖东西，真是连脸都不要了，心疼小马哥，被当成托儿了。
然而，这些零星的质疑，瞬间就被更多狂热的弹幕所淹没。
——前面的懂哥闭嘴吧！苏神需要找托儿？
——没见识就多看少说，没看到苏神都点头了吗？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凡人对附骨瘟这个词的力量一无所知！
——别说了，这玉倒贴钱送我，我都嫌晦气！小马哥，听句劝，赶紧下单让苏神处理了，不然你这凶宅试睡员，怕是要给自己找好墓地了！
屏幕那头的小马哥，已经不是脸色发青那么简单了。
他整个人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嘴唇哆嗦着，牙齿上下打颤，
发出“咯咯”的声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是没见过邪门的东西。
凶宅试睡这行，碰上点怪事是家常便饭，什么半夜弹珠声，水龙头自己开，都是开胃小菜。
但那些，跟眼前这块能冒出人脸黑雾的玉佩比起来，简直就是幼儿园级别的温馨故事！
尤其是赵无极那句血肉枯萎，骨髓成脓，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冰刀，反复在他的脑子里搅动。
他感觉已经能闻到自己身体腐烂的味道。
赚钱？
赚再多的钱，也得有命花才行！
“我......我买！苏神！我买！”
小马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回到了手机前，声音带着哭腔。
“一万块是吧？我马上转给您！求您救救我！我不想变成脓啊！”
他现在看地上那块血玉，眼神比看一条剧毒的眼镜蛇还要恐惧。
这哪是什么北晋辟邪玉，这他妈是北晋催命符！
苏白看着他这副模样，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不急。”
他淡淡地说道。
“先把你的地址和生辰八字，通过后台私信发给我。”
小马哥闻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手忙脚乱地在手机上操作起来，
因为太过紧张，好几次都输错了字。
直播间的观众们，看着这一幕，也是感慨万千。
——前一秒还得瑟估价大几十万，后一秒哭着喊着倒贴一万求处理。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小马哥用亲身经历告诉我们，不懂的东西，真的不要随便往身上戴。
——心疼小马哥，但是......为什么我有点想笑？
就在小马哥手忙脚乱发完地址后，苏白抬眼看了一下身侧的云瑶。
云瑶仙子心领神会，素手一翻，掌心便多了一枚龙眼大小，通体莹白，丹气缭绕的丹药。
苏白对着屏幕，屈指一弹。
“先吃颗糖，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