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真的在乎那个叫小张的死活。
他们只是渴望看到一场，超越凡人想象的表演。
而他，
恰好是这场表演唯一的主角。
“看来，结果很明显。”
苏“白关掉了投票通道，
此时，
救的票数，已经超过了总投票人数的百分之九十。
他从藤椅上站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既然是观众的要求，那总不好让大家失望。”
他走进店内，镜头随着他移动。
观众们看到，他从一个古朴的木盒里，
取出了几张画满了朱砂符文的黄纸符箓，随意地塞进口袋。
“此去凶险，九死一生。”
苏白对着镜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身上这几张，是贫道亲手绘制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驱邪避凶镇宅护体符’，说不定待会儿进去，就成绝版孤品了。”
他顿了顿，
话锋一转。
“有意向的，现在可以开始私信后台助理预定了。”
“价高者得，概不赊账。”
直播间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给秀懵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带货？！
这可是要去闯龙潭虎穴，救一条人命啊！
你这松弛感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几秒钟后，弹幕井喷。
——我他妈直接跪下！这是人能有的心态？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苏大师！生死关头不忘搞钱！这才是真性情！
——预定！我出一百万！求一张大师的亲笔符箓！
——我出三百万！别跟我抢！
苏白没有再理会弹幕的狂欢。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小店门口。
是钱宏德派来的车。
司机恭敬地为他拉开车门。
苏白坐进后座，对司机报出了那个古墓所在的偏僻地名。
“去这里，开快点。”
“是，苏大师。”
车辆平稳启动，汇入车流。
苏白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重新举起手机。
“从这里到目的地，大概需要两个小时。”
“路上闲着也是闲着。”
他看着直播间里依旧在飞速滚动的弹幕。
“老规矩，抽两个有缘人，鉴宝。”
此言一出，直播间的人气，再度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我靠！还有这种福利？
——大师！选我选我！我家有块祖传的玉佩，您给看看！
——在去古墓救人的路上抽空鉴宝？苏大师的日程表，恐怖如斯！
——这该死的松弛感！爱了爱了！
无数的连麦申请，瞬间挤爆了后台。
苏“白看都没看，手指随意在屏幕上一划，接通了第一个申请。
“说吧，要鉴什么。”
他询问道，
镜头那头一阵晃动，然后画面稳定下来。
出现的，不是什么古董文玩，也不是什么珠光宝气的首饰。
而是一张……狗脸。
一只毛茸茸，吐着舌头，看起来有点憨的白色小狗，正好奇地用鼻子拱着镜头。
一个弱弱的女生声音，从镜头后传来，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苏……苏大师，您好。”
直播间的观众们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连麦鉴宝，你给我看一只狗？
——姐们儿，你是不是进错直播间了？隔壁是宠物频道啊！
苏白也挑了挑眉，显然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
“你要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