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呢？”他下意识地问出口。
“游戏，才刚刚开始。最终BOSS，哪有这么快就登场的？”苏清玥的语气，像是在嘲笑一个不懂规矩的菜鸟。
她没有在正堂停留，而是径直走向了通往后院的回廊。
回廊很长，曲曲折折，两侧是雕花的木质墙壁，墙上，贴着一些已经发黄发黑的符纸。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回廊里回荡。
“哒……哒……哒……”
郑国峰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他总觉得，除了他们两人的脚步声之外，似乎还混杂着第三种声音。
那声音，很轻，很细，像是……女人的绣花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而且，那声音，似乎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
他猛地回头！
身后，空空如也。只有昏暗的光线，和随风摇曳的、挂在廊檐下的惨白灯笼。
“你听到了吗？”他压低了声音，问身前的苏清玥。
“听到什么？听到你自己的心跳声吗？”苏清玥的回答，让他一阵气结。
难道是幻觉？
郑国峰皱着眉，转回头，继续跟着。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的眼角余光，瞥到了回廊侧面的一扇窗户。
窗户的木格子上，倒映出了他们的身影。
一个，两个……三个。
在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穿着清朝官服的身影。那身影，面目僵硬，脸上涂着两坨诡异的腮红，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个纸人！
郑国峰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他想也不想，猛地转身，一记势大力沉的冲拳，带着破风声，狠狠地砸了过去！
然而，拳头，却打了个空。
身后，依旧什么都没有。
“你在干什么？跟空气打架吗？”苏清玥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郑国峰愣在了原地，他低头，看向那扇窗户。
窗户的倒影里，那个纸人，还在。
它就站在他刚才的位置，歪着头，用那双没有眼珠的、空洞的眼睛，“看”着他。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从他的尾椎骨，一路窜上了天灵盖。
“它……它就在那里……”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颤抖。
苏清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扇窗户。
“哦，看到了。”她的反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这只是‘怨念’的投影，没有实体，也无法对我们造成直接伤害。它只是在‘标记’你。”
“标记我？”
“对。”苏清玥指了指他的胸口，“因为，你刚才，对它，动了‘杀心’。在这座宅子里，任何形式的‘暴力’，都会吸引来不干净的东西。你越是想用拳头解决问题，它们，就越是喜欢你。”
郑国峰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他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和战斗技巧，在这里，成了一个可笑的、会吸引来杀身之祸的debuff。
就在这时，林墨的声音，通过一个只有他们能听到的“GM”频道，悠悠地响了起来。
“欢迎来到‘殷府’新手教学关卡，郑队长。第一课：你的枪，在这里没用。第二课：你的拳头，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