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禾轻笑,说:“500银元一个,我这有300个,谁买完谁就有第一批开大盒的资格。”
“小姐,——”
叶五纠正,“叫柯老板。”
“柯老板知道500银元是什么概念吗?我一个酒楼从北洋开到现在也还没赚到500。”
“不好意思,”柯小禾摊手,淡然道,“那是你的问题。”
另一个人说,“三百个买完了,才有第一批开大盒的权利?这是不是太贪心了啊?”
“不贪心,各位怎么能坐在这儿?除了他,”柯小禾指向刚才说话的那位,“他就不贪心,一个酒楼赚不到500。”
叶五被这话逗的哈哈大笑,“说事说事。”他手握拳在唇边,笑着咳嗽,“我们老板发话了,说得也清楚,各位是一起啊,还是单论啊?”
“一起还是单论这是我们的事,你们得先让我们看看玉玺。”
“对!”
这些人渐渐大声。
柯小禾端庄的伸出手臂,荣宁把包裹放到了桌上,叶五用扇子轻轻地撩开袋口,一块温润的玉玺,就这样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有人惊奇至极,忍不住想伸手触碰,被叶五一扇子把打开。
“看清楚了,汉高祖入关,得秦始皇蓝田玉玺,螭虎钮,”叶五的扇尖随着他的话点到了玉玺顶上,“文曰,‘授天之命,皇帝寿昌’,高祖佩之,后名曰传国玺。”
马上有人提出异议,“不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吗?”
叶五笑着说:“我打小行走宫中看的就是这块,你说的我没见着过,不过当年大格格倒是说过不止一块,只是遗失了,你知道紫禁城邪门的很,好好的东西就能不见了。”
柯小禾飞快地瞥了叶五一眼,心说,邪门的就是你们这帮人吧。
“这是和氏璧做的?”
柯小禾也跟着吃惊,“和氏璧?那个要砸人的和氏璧?”
说完她意识到不妥,硬是轻咳想把尴尬盖过去。
“是那个。”叶五擡起眼角看着她,脸上泛着一丝笑。
很快这些人就交出了方案,他们在场的五人把这三百个盲盒全款买下,然后这几人自己来分大盒中的第一批开盒权。
出门时,有人靠在叶五身边笑道,“你这法子哪儿学的?可以啊,刺激,比赌局有意思。”
“不是我,是咱家老板的法子。”叶五说。
“糊弄鬼呢,能做你五爷的老板,那只能是老板娘了。”
叶五也不客气,拱手道:“借您吉言吧。”
人走了,荣宁也砸吧着嘴,“五爷,少夫人赚钱挺有一套的,这比我们赚的快多了。”
叶五一脸烦躁,冲他,“去去去,一边玩儿去!”
被呛了一鼻子灰的荣宁刚转头就被柯小禾抓住,带着说要帮忙搬银元去银行。
“你急什么,这光天化日的你搬着太打眼了。”叶五说。
“夜长梦很多,说了你也不懂。”柯小禾说。
荣宁也觉得不妥,他看向叶五,叶五挑眉反问:“看什么?谁还敢抢我头上来?”
叶五的确不担心,虽然人走茶凉,但他现在回来了,几分薄面总要给。
可眼看着时间一分分过去,出去的人就是没有回来的动静。他也犯嘀咕,不至于这大白天的就能打劫到他头上来吧。
来回踱了几步,叶五还是转头就朝门外跑,结果正好看到柯小禾怒气冲冲的流着眼泪走回来了。
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怒气冲冲中又透着一股楚楚可怜,瞬间激起叶五满心的保护欲。
“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小禾了?”叶五拉住后面跟着的荣宁,他判断肯定不是被劫了,不然不能是这副样子。
“徐以秾!”荣宁叹着气,“少夫人现在和那小子的账户是绑在一块儿的……这银行经理明知道也不提醒,等存进去了,才把话说了。”
“账户绑一块?”叶五没弄清状况,“这还能绑一块?”
柯小禾忽然从里面冲出来,满面泪痕的扒在门口,叫道:“那个王八蛋当时说他的钱都给我用,叫我换成他们陆军部的账户,两人一起的户头!现在我所有的钱都存进去了!”
“噢……”叶五也不好说什么,就觉得这事柯怀思应该干不出,估摸就是徐以秾的主意。
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你噢个屁啊!”柯小禾开始无差别撒气,“男人都是垃圾!”
“是,都是垃圾,都是混蛋,你别急,这事儿?”叶五见她哭成这样,心都揪紧了,连忙安抚。
她高声叫着,“离婚!离婚!”
“离……”叶五慢慢走向她,看着她哭红了的眼,缓缓开口,“先回去休息一下,这件事总能解决的,不是大事。”
柯小禾抽泣着擦去面颊的泪水,咄咄逼人地质问他,“你干嘛阻止我和他离婚!”
“因为,你要是想离,自己就去了,何必在我面前大喊大叫?”叶五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半点宠溺与怜爱。
柯小禾忽然止住了泪水,她看着叶五。
她没想到叶五会用这种冷漠的语气跟她说话,她指望的是,听到好话软话,叶五最近不是一直被她操纵着情绪吗?
“我不会劝你离婚,也不会帮你去做这件事,”叶五转身走开,只留下一道孤独的背影。
荣宁看看两人,一头雾水,他跑到柯小禾面前看了看,被吼了一声后灰溜溜的追上了叶五。
“五爷,您怎么了?”荣宁很少见叶五这样的生气样子,不是暴怒而是从内心深处透出来的冷。
叶五沉默片刻,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仿佛看透了什么,他对荣宁说道,“我可以宠着她顺着她,但是她不能拿她和别人的感情在我面前炫耀。”
叶五深呼吸一口气,脸上逐渐显现平静的表情,问他,“我喜欢她有这么明显吗?”
荣宁想了想,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