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子弹。
莫云记得当时她被那怪物掳走时，陈述他们开枪了来着。
想了想，不管那怪物为什么不杀她了，她现在都要跑了。
跑路不勤，脑子不行。
眼珠一转，莫云就推开门跑了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玉城内什么位置，只是在小巷里绕来绕去。
然后，她就发现一件怪事。
每一栋玉楼里，大概率都会有一具新鲜的尸体。
是的，新鲜的尸体。
莫云蹲在一具尸体前，表情复杂地看着眼前人。
这人她认识，是陈家队伍里的神偷金蝉子。
原先看到这人的血还在往下滴，她就以为金蝉子还活着，但当她探了这人的呼吸后才发现，金蝉子已经断气了。
莫云伸手接住金蝉子指尖落下的血珠子，喃喃：“冷的？”
死人还会流血吗？
流出的血会一点温度也没有吗？
莫云不知道，她也不是专业的。
只是看着金蝉子的死相，她就觉得恐怖。
金蝉子是被虐杀死的。
不是被怪物吃掉，而是像泄愤一般撕咬凌虐，甚至到最后，金蝉子的表情都是扭曲痛苦的。
莫云在玉楼里搜寻着，发现这里不止金蝉子一具尸体。
还有很多人。
这些人并不全是陈家和姬家的人。
这些尸体中有古尸，有现代的尸体，甚至莫云还在里面发现了南极号上和那些死去日本人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
而诡异的是，无论是古代的尸体还是现代的尸体，呈现出来的状态，都是刚咽气，血还在流的样子。
莫云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极其慌乱的感觉。
她站在一具古代尸体的旁边，脑子一片空白。
如果，如果，被怪物凌虐死的这些人不是spy，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所有来这里被怪物袭击致死的人，都是刚死的状态。
那么，无论是哪个朝代的人，来了这里，都会以刚断气那一刻的形态留存在这里。
这里的时间，是凝滞的。
是静止的。
所有人到了这里后，都被压缩聚集在这同一个时空和时间段。
莫云感觉自己好似触及到了什么，但……又看不清楚，想不明白。
忽然，一阵浓郁的香气从上方传来。
莫云呼吸一窒，手里捏着匕首，缓缓抬起头，看向玉楼的房檐。
然后，她就对上了一张苍白覆盖着蛇鳞的秀丽脸庞。
那是一个女人。
一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女人。
那女人蓬头垢面，身上还有新鲜的血迹，乌黑的长发得有两米长。
她漆黑的瞳孔盯着下方的莫云，嘴角咧开，露出尖利的森白牙齿。
那东西，是真正的，人身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