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老润还清了债务，很是高兴。
莫云却叫停：“前面那个便利店停一下。”
景鹤和秦老头都知道她要买吃的，秦老头抱着无白坐副驾驶，就没有下车，只是时不时转头看向景鹤。
大约十五分钟后，莫云拎着一大包东西上了车。
车子重新启动，老润因为太过开心，车载音响里全是土味dj。
景鹤双手环抱，闭眼靠在车窗上补觉。
莫云给秦老头和无白以及老润的分了饮料和零食。
车子里的dj声音越来越大，忽然，脸颊贴上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景鹤睁开眼。
看向旁边的莫云。
莫云晃了晃手里的冰杯，塞进景鹤手里，然后在超大声的dj里，指了指他肿起来的半边脸。
景鹤垂眼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一个巴掌就值那么多钱，很值得。”
他的声音在超级大声的dj里几乎被淹没。
莫云认真地看着的他嘴巴，看懂了他说了什么。
景鹤笑着看向她，没有去接她递过来的冰杯。
不知道为什么，莫云觉得，此刻的景鹤，有些疏离。
似乎两人之间的关系倒退回到了之前一般。
莫云不知道为什么。
但看着景鹤脸上的笑，她心里不舒服。
“景鹤，不想笑，其实可以不用笑的。”
她的声音也被淹没在嘈杂的音乐里。
但她知道，景鹤听得到。
他的耳朵很灵。
景鹤脸上的笑似乎顿了一下，紧接着，冰冰凉凉的东西再次被某人拿着，贴上了他的脸颊。
景鹤脸上的笑意消失，他侧身避开。
但那冰冰凉凉的东西却不死心地贴了上来。
景鹤再次看向莫云。
莫云笑得谄媚：“大哥，你好歹接受一下小妹的讨好嘛……”
狗腿子。
妥妥一副狗腿子模样。
很搞笑，但景鹤笑不出来。
老润跟着dj边唱边摇摆，副驾驶的秦老头透过后视镜，看向后面。
只见莫云手里拿着一个冰杯，贴在景鹤红肿的脸颊上，景鹤垂眼，看着一脸认真的莫云。
忽然，景鹤伸手，覆在莫云拿冰杯的手上。
莫云眼睛弯了弯，收回自己的手，拿起一根鸭脖啃了起来。
他接过了冰杯，自己敷着。
整个人依旧靠在车窗上，眼睛闭上。
两个小时后，冰杯里的冰融化。
景鹤手里攥着那冰杯，靠在车里睡着了。
旁边的莫云也睡着了，手里还有一包没吃完的土豆片。
秦老头收回眼，轻轻摸了摸怀里睡着的无白，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