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两道流光划过。
正是宋凌与蜚固。
“可惜,元婴修士皆可将全部身家存放于自身储物空间之内,否则以那老鬼元婴后期至阳境的修为,其身家定然十分丰厚。”
宋凌暗暗想着。
“主人,您接下来想去何处?”
蜚固因为伤势的缘故,脸色有些惨白。
“寻仇。”宋凌淡淡道。
她与天鬼上尊素不相识,对方千里迢迢来夺婴,定然是有人通风报信。
至于人选嘛,无非就是延宕湖那几个小型修仙家族。
“寻仇?”
蜚固一愣,不敢多言。
宋凌瞥了一眼他的手臂,说道:“你这毒……有些难缠,恐怕需要五品的解毒丹药才能将其彻底驱逐。”
“五品丹药?!”
蜚固倒吸一口凉气。
他全身上下加起来也就两颗四品丹药,那还是前段时间他花费了大代价购得的,准备留着以后冲击元婴中期灵藏境使用。
而五品丹药……
那不是他所能奢望的东西。
“放心,此事我会为你解决。”宋凌平静道。
蜚固如今是她的奴仆,也是她的私有财产,她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已的财产遭受损失呢。
五品丹药虽然珍贵,但以悬铃院的底蕴,也并不是什么绝世珍宝。
蜚固大喜:“谢过主人!”
尽管不知道与他同为元婴初期冲幽境的宋凌要如何才能得到五品的解毒丹药,但自已的生死如今就在对方一念之间,对方完全没有欺骗自已的必要。
既然那么说了,就应该确实是有办法的。
看来……
这个年轻的女修,来头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大。
……
延宕湖上空,铅云低垂,湖面倒映着阮家张灯结彩的院落。
露天宴席上灵果琼浆琳琅满目,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却掩不住席间暗涌的压抑。
“阮家现在可真是了不起了啊,一夜之间吞并傅、郑两家,还攀附上了鬼煞坊的天鬼上尊,恐怕日后我延宕湖,就是阮家的一言堂了!”
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端着酒杯,语气复杂地对身旁同伴低语。
同桌的青袍修士闻言手一抖,酒液溅出:
“嘶……天鬼上尊?!那可是元婴大能啊!难怪阮家近日如此高调,行事肆无忌惮!”
“可不是嘛。”
邻桌的瘦高修士凑近压声,“阮家弟子现在一个个眼高于顶,昨日他们三公子阮厉当街强掳了邓家家主的三个闺女……听说今早邓家去要人,被阮家护卫打断腿扔了出来。”
院中议论纷纷,高台之上,阮家家主阮天雄斜倚紫檀宝座,指尖轻叩扶手。
筑基巅峰的威压有意无意地释放,笼罩着整个宴会场地。
他睥睨着下方强颜欢笑的各家家主,嘴角噙着冷笑,这些数月前还敢与阮家争锋的势力,如今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已丧失。
“父亲!”
三子阮厉疾步走来。
“何事?”
阮天雄看着这个最宠爱的儿子,面露笑容。
“父亲,我听闻那邹家六女颇有姿色,想要过来玩玩!”阮厉脸上流露淫欲之色。
“你不是才纳了邓家那三个女子为妾吗?”阮天雄挑眉。
“嗐,那三个凡俗女子太不经玩。”
阮厉舔了舔嘴唇,“连点修为都没有,昨夜不过试试新得的蛟筋鞭,没几下就断了气。邹家六女可是炼气中期,儿子想讨来玩玩。”
“你啊……”
阮天雄笑着摇头,“从小就调皮,玩心太重,照这样下去,日后懈怠了修行,可怎了得?”
“父亲,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阮厉有些不服道:“大哥二哥上次去凡人城池,可是带回了整整数百个姿色颇佳的女子,也没见你说他们什么,怎么轮到我这儿,才几个您就不乐意了?”
阮天雄尚未开口,一旁传来一个男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