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然摇头，一缕发丝粘在湿润的眼角："可我不能永远躲在你身后...你总有自己要忙的事，万一..."她的声音发抖，"万一哪天我不在你身边时遇到危险..."
韩枫的心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他想起池上绫，那个被控制的女孩，想起穆筱筱阴冷的笑容。这个残酷的世界，确实不会因为柳梦然的温柔就对她手下留情。
"看着我。"他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擦去那滴未落的泪水，"你知道修炼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疼痛、危险，甚至......"
"我不怕。"柳梦然打断他，眼神坚定得让韩枫陌生，"我知道你会保护好我。但至少...至少让我有自保的能力。"
阳光悄然移动，照亮了两人之间的空隙。韩枫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当初吸引自己的东西——那种在柔弱外表下，不为人知的坚韧。
"好。"他突然笑了，牵起柳梦然的手，"我们等下就去找宫本家的麻烦。"
"啊？"柳梦然瞪大眼睛，"现、现在？"
"实战是最好的老师。"韩枫眨眨眼，露出她熟悉的痞笑，"放心，我会把难度调成'新手模式'。"
柳梦然破涕为笑，轻轻捶了他一下："谁要新手模式..."
门外突然传来苏晚晚的喊声："喂！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干嘛呢？林老来电话了！"
韩枫朝柳梦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今晚开始特训。至于宫本家..."他坏笑着拉开房门，"就当毕业考核？"
柳梦然跟在他身后，心跳依然很快，但这次不是因为不安，而是一种久违的期待。她看着韩枫挺拔的背影，不自觉地摸了摸被他揉过的发顶——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温度。
客厅里，苏晚晚正对着电话那头汇报情况。看到两人出来，她狐疑地眯起眼："你们在密谋什么？"
"秘密。"韩枫接过电话，冲柳梦然眨眨眼，"对吧，梦然？"
柳梦然抿嘴一笑，房间内的灯光正好洒在她的侧脸上，映出一圈柔和的轮廓。这一刻，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韩枫身边，不再只是被保护的对象，而是能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
客厅的投影仪亮起，林正国的面容出现在墙面上。即便隔着屏幕，老人眼中的锐利依然不减分毫。韩枫挺直腰板行了个标准军礼："首长好。"
"稍息。"林正国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个成员，"都还全须全尾的嘛。"
苏晚晚在镜头外做了个鬼脸，被柳梦然悄悄拽了下衣角。陈锋已经退到一旁，手指仍在平板上快速滑动，确保通讯加密万无一失。
"进展顺利。"韩枫简要汇报，"牧野家核心成员已清除，现场布置成了超自然事件。"他嘴角微扬，"R国警方今早发布的通告，定性为'罕见的能量异常现象'。"
林正国轻笑一声："这帮家伙倒是会找借口。"随即正色道，"没遇到麻烦？"
"比预想的轻松。"韩枫看了眼柳梦然，"多亏晚晚提前黑进了他们的安防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