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池上绫身着传统十二单衣，站在议会高台上发表演讲。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台下那些政要的表情——眼神空洞，嘴角却挂着完全一致的微笑，仿佛被同一根线操控的木偶。
\"洗脑？\"陈锋皱眉。
\"不止。\"北堂家的女探子插话，\"我潜入了一个归顺池上家的小家族。他们族老私下说，所有效忠池上绫的核心成员，都曾'闭关'或'外出游历'过。\"
韩枫与陈锋交换了个眼神。这和幽晶族的控制手法很像，但东方晚棠看到的又明显不是幽晶族特征。
\"有样本吗？\"韩枫问。
北堂探子取出一个密封试管，里面有一缕泛着蓝光的头发：\"从一个昏迷的侍卫头上取的。检测显示他脑内有异常能量残留，但不是幽晶族那种。\"
韩枫接过试管，星辰之力自动缠绕上去分析。突然，他手指一颤——能量特征中有种熟悉的波动，和星辰同源却扭曲变质，就像光明被染黑后的产物。
\"继续汇报。\"他强压下心中震动。
情报如拼图般一块块拼合：松井家掌控了R国七成以上的古武世家；月神组织的活动频率激增；而池上家之前就是松井家在背后支持的，更诡异的是，近一个月内，R国沿海发生了二十七起\"集体幻觉\"事件——渔民们声称看到海底有巨大阴影移动。
\"还有这个。\"最后到达的慕容家探子递上一块沾血的布条，\"从一个逃亡的小家族子弟那里得到的。他临死前说了两个字——'海'和'醒'。\"
韩枫展开布条，上面用血画着简陋的图案：一个漩涡，中心有只眼睛。与东方晚棠描述的一模一样。
\"那这样说的话，皇室也有问题。\"东方逊的声音在会议室内掷地有声。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转向这位东方家的情报负责人。韩枫指尖轻叩桌面的动作停了下来：\"详细说说。\"
东方逊调出一组全息影像：\"R国这一代天皇德川裕仁，根据我们十年来的跟踪记录，是个连游泳池都很少进的人。但过去一个月——\"画面切换到一组偷拍照片，\"他每隔两天就要秘密前往横滨附近的一处私人海滩。\"
照片中，身着便装的天皇站在齐膝深的海水中，双臂张开呈拥抱大海的姿势。最诡异的是最后几张——原本应该年近六旬的天皇，面部皮肤竟然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眼白部分完全变成了淡蓝色。
\"皇室其他成员呢？\"陈锋皱眉问道。
\"同样异常。\"东方逊切换画面，\"皇后美智子原本是着名的反捕鲸人士，上个月却突然批准了扩大捕鲸规模的议案。而皇太子德川健人——\"画面显示一个面容阴郁的年轻人，\"他销毁了自己珍藏的所有海洋生物标本，还在寝宫墙上画满了类似漩涡的图案。\"
韩枫站起身，走到全息影像前仔细观察那些照片。当他放大天皇的面部特写时，瞳孔微微收缩——德川裕仁的瞳孔边缘有一圈几乎不可察觉的晶状纹路，与幽晶族的特征有七分相似，却又带着某种他熟悉的波动。
\"松井家与皇室接触频繁吗？\"
\"表面疏远，实则密切。\"东方逊调出另一组数据，\"过去三个月，松井龙一以'茶道交流'为由，每月都会会见天皇。而每次会面后，皇室成员的行为就会更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