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晚棠这句话让苏晚晚的后背窜上一股寒意。她认识的韩枫虽然杀伐果断，但从不缺乏人性温度。那个会在她做噩梦时默默守在床边的男人，怎么会......
厨房传来瓷器轻碰的声响，接着是微波炉运转的嗡嗡声。苏晚晚压低声音：\"你觉得......会不会是他收集齐了那个什么星鉴影响他的性格？\"
东方晚棠明显怔了怔：\"你是说......被力量反噬？\"她沉思片刻，\"不，我感觉那更像是......一种必要的抽离。就像外科医生做手术时不能代入太多感情。\"
\"那他回来后的表现......\"
\"很正常。\"东方晚棠的嘴角不自觉上扬，\"看到你们的时候，他眼睛都亮了。\"
苏晚晚稍稍松了口气，随即眼珠一转：\"说到这个......\"她突然凑近东方晚棠，\"晚棠，你是不是也对韩枫他......\"
问题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东方晚棠的身体明显僵住了，茶杯从手中滑落，在厚地毯上发出闷响。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慌乱地弯腰捡杯子，长发垂下来遮住烧红的脸颊。
苏晚晚却不依不饶：\"别装啦！刚才你们牵手的样子我们可看见了！\"她坏笑着戳了戳东方晚棠的肩膀，\"而且每次提到韩枫，你的眼神就......\"
\"晚晚！\"柳梦然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手里端着三杯冒着热气的可可，\"别欺负晚棠。\"
苏晚晚吐了吐舌头，接过杯子：\"我哪有欺负她，就是问问嘛......\"
三杯热可可放在茶几上，蒸腾的香气在三人之间缭绕。最尴尬的沉默降临了——柳梦然低头搅拌可可，苏晚晚咬着杯沿偷瞄两人，东方晚棠则像只受惊的兔子，随时准备逃走。
\"其实......\"柳梦然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对韩枫是有好感的吧。\"
东方晚棠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惶恐：\"梦然姐，我发誓我没有......\"
\"我知道。\"柳梦然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看得出来你一直在克制，对吧？\"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闸门。东方晚棠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砸在手背上：\"对不起......我真的试过保持距离，但好像自己很容易就被他所吸引，明明才认识不久......\"
苏晚晚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会引发这种局面。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柳梦然轻轻叹了口气，将东方晚棠拉入怀中：\"傻姑娘，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她抚摸着女孩颤抖的背脊，\"那家伙......本来就很招人喜欢啊。\"
这句话让东方晚棠整个人都蔫吧了，声音闷闷的：\"可是......这样对你们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