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晏收回脚,“试过了,不行,轻轻一脚都受不住还说自己硬呢。进了这个地方,居然还妄想提要求让女人来陪你,谁给你的勇气啊,你自己有这个本事吗?”
邢岩在地上痛苦蜷缩成虫,额上脖颈青筋爆出,冷汗直流,声嘶力竭不停咒骂。
明晏道:“真以为我是来问你口供的?你在军中多年,军中对待奸细的法子你不会不知道,我知道你不怕,也知道你嘴硬。苏卫忙着成亲没空收拾你,穆相是文人大概心中不大赞同刑狱这一套,他们对你都太仁慈了。让你招供是给你个痛快去死的机会,可惜了,你不懂把握机会,落在我手里,我不会让你死得痛快,你很快就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邢岩根本没空思考她的话,锥心的痛感传至全身,“有本事就杀了我,你永远别想得到证据!”
“证据?证据是给三司看的,我既然知道了是谁干的,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皇家丑闻哪里能见得人,你以为你手中的证据能换你的命?天真!”
明晏负手而立,眸色张狂,“本宫手掌大军,和谁动手需要讲证据!”
邢岩狞笑道:“你失了兵符,还以为自己是统帅?”
“你在镇北军中多年,难道还不明白,兵符算什么?重要的是人!”
邢岩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人。
明晏道:“你消息很快啊,本宫失去兵符之事朝中知道的人都不多,你居然还知道这件事,你果然和明昆有关系,那我更有理由直接杀他了,要什么证据。”
吩咐魏直,“不用问口供了,给他吃喝,让他睡,否则可挨不过受刑。”
“是。”
明晏又道:“他说话难听至极,惨叫也难听,先割了舌头,以免用刑之时吓着府里的人。”
“是。”
明晏转身离开,魏直抽出小刀,招呼人上前。
身后惨叫挣扎不断,明晏头也不回,在离开演武场时,身后终于清静下来。
叫上孟西,骑马离开了公主府。
时辰尚早,略一思考,朝协政堂去。
正午的协政堂官员依然不少。
穆原静静看着奏折,对四周对太子的抱怨充耳不闻。
屋中虽然只有几位大臣,吵嚷程度却不比街市低。
明晏手持马鞭进来,刚跨入院门就听到里面七嘴八舌的声音,依稀听到是说太子怎么怎么。
大步上前,冷道:“父皇已经回宫,诸位若对太子有意见进宫向他老人家进言就是。”
众人行礼退至一旁,看到她手中的马鞭脸上冷肃的表情更是又退了一步。
穆原本手拿奏折无视抱怨众人,听她声音猛然抬头,刚刚站起来还未行礼,明晏已经走到近前,抓起他的手往外走。
穆原惊得没了反应,大庭广众之下,她从不会这样明目张胆。
明晏脸上冷肃表情消融,笑道:“穆相忙了一日累坏了吧,我在花间楼订好了位置,一起用午膳吧。”
穆原仍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什么?”
明晏却没给他多思考的时间,换成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全然不顾旁边已经惊到眼睛都瞪大的几位官员。
穆原震惊到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就这样被她拉着呆呆地颇有些狼狈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