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明说，却已经是拒绝。
霍紫嫣缩在被窝里，看着屏幕上的字，小嘴撇了一下。
他比想象中还要冷漠，明明以前还对她很好，会给她手帕擦眼泪，也会在她害怕的时候把胳膊递给她，还会在她跑到沙池里撒欢的时候，帮她提着高跟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确认她安全。
可现在，连一顿饭都不肯跟她吃。
霍紫嫣想了很久，久到陈钊以为她已经睡着，正准备启动汽车回家时，手机又一次亮起。
嫣嫣：【圣诞节你也有安排吗？】
陈钊琢磨了片刻，回道：【有的，要跟着璟哥做事】
这次，不等霍紫嫣再问，他直接发了一段语音过去。
“霍小姐，现在我拥有的一切都是璟哥给我的，他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我希望你明白，我不会做任何背叛他的事情，你是个很好的小姑娘，你应该往前看。”
车厢里安静，他录下的声音，带着混响似的，格外的磁性。
霍紫嫣贴在耳边听完，心尖酥麻时，也觉得有些云里雾里。
和她一起吃饭，为什么就是背叛楼璟？
这个人的脑回路，有点奇怪。
她琢磨了一会儿，觉得他就是和楼璟呆在一起太久了，久到没有了私人空间，一切时间都是为楼璟的指令待命，所以才觉得把时间分给她，是背叛楼璟。
陈钊启动汽车时，手机再次亮起。
屏幕上显示着嫣嫣的名字，可看到后面跟着的那行字时，陈钊搁在车窗上抽烟的手，僵住，烟头从指尖滑落。
嫣嫣：【我可以排在楼璟的后面，哪天你无聊了想找人说说话吃吃饭，都可以找我】
嫣嫣：【我也可以为你，随时待命】
……
清晨。
沈清黎特意起了个大早下楼，想提前把煎蛋做好给楼璟吃。
可鸡蛋刚打好，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慢点。”
沈清黎回头，视线落在楼璟身上。
他穿着白衬衣和黑色长裤，倚在门框上姿态散漫，这会儿没系领带，领口敞开了一颗扣子，露出的肌肤冷白，却有一抹浅浅的抓痕。
她刚想问，呼吸却一窒，似乎想到了那抓痕是谁留下的，急忙回头把鸡蛋哗啦一下倒进了油锅里。
油点溅出来猝不及防，锅里噼里啪啦的响。
楼璟脸色一沉，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她细软手臂，把她整个人拉到了身后。
几滴滚烫的油点溅到楼璟的衣服上，他低头看向怀里惊惶的人，低声道：“有没有溅到你？”
答应让她进厨房，就是个错误。
沈清黎摇了摇头，才抓着他衣服检查，“好像溅到你身上了。”
看她安然无恙，楼璟才松了口气，抓住她的手，“我来做，你别做了。”
“不行，说好我给你做的。”沈清黎这个时候也很硬气，还伸手要推他出去。
楼璟无奈，只能握着她的手，“那我教你？”
“好。”
沈清黎如果知道是这个教，是楼璟在她身后抱着她，手把手的教，应该不会答应。
厨房里，楼璟高大的身形几乎完全包裹住沈清黎。
他握着她的手，用锅铲给鸡蛋翻面。
她后背贴在他怀里，全身发热，昨晚被肆意侵占的画面融入了脑海之中。
脸颊慢慢变得滚烫，连带着思绪也开始飘远。
直到楼璟贴在她耳边问道：“这么不专心，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