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紫嫣哭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直接对上了他的胸膛。
“你不想说我不问你,但你别哭了。”他不会哄人,思考了一下才说:“哭多了眼睛就会肿,肿了就不漂亮了。”
这话一出,引得霍紫嫣噗嗤一声笑出来,一边擦鼻涕一边说:“你别再说了,你越说我越想哭。”
两人回到西图澜娅餐厅里时,楼璟和沈清黎已经上了车。
后座上有些沉默。
沈清黎不说话,楼璟也不说。
雨水泼在车窗上,让人心也跟着凉。
沉默了好一会儿,沈清黎突然开口问道:“楼璟,你这五年,还有没有过别的女人?或者说,你心里有没有别的女人?”
“没有。”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很像他的行事作风,傲气十足。
沈清黎心尖颤了一下,“我也没有过。”
她放在座位上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手覆盖住,楼璟的掌心温热。
他没说话,像一只忠诚的陪伴在主人身边的护卫犬。
沈清黎的手指在他的掌心里蜷缩了一下。
“那你有没有怪过我?”
“有过。”依旧是斩钉截铁的回答,但很快又补了一句,“但后来,不怪了。”
之前想抱着她一起死,现在只想抱着她一起过日子。
沈清黎嘴角漾开一抹笑意。
在陈钊和霍紫嫣走过来的时候,她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她没说给她什么时间,也没说为什么。
但楼璟也没有问。
他只是握着她的手,回答她:“好。”
陈钊和霍紫嫣上了车,对话也在这一刻截止。
一路上四人心思各异,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到了临睡前,沈清黎走进了主卧。
楼璟上床把她的身体搂进怀里,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后颈处。
两人相拥而眠,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第二天上午,沈清黎又去了一趟医院。
但她却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原本约好给沈浩轩做手术的医生路上出了车祸,还把手伤到了,不能上手术台,小婶婶急的在病房里打转,哭着求沈清黎帮忙。
沈清黎想来想去,只好给以前的一个同学余槿打电话。
余槿的父亲在医院当院长,应该也有些这方面的人脉。
“余槿,我是沈清黎。”
余槿笑着说:“我知道啊,你的电话我还留着呢。”
听到她的笑声,沈清黎心里松了口气,缓了片刻才说:“不好意思,我打这个电话其实是有件事想求你帮个忙,我堂弟把手摔断了,想问问看你父亲能不能帮忙安排一个儿科医生,过来做一下手术,我会支付一笔丰厚的酬劳。”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下来,隔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余槿的声音。
“这么小的事情,说什么酬劳不酬劳的。”
不等沈清黎开口表达感谢,那头又说:“不过,既然你开口求我帮忙,我也有件事想求你。”
“什么事?”
“你去告诉楼璟,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然后把他的反应录下来发给我看,我就马上安排医生过来给你弟弟做手术,行不行?”
一股裹挟着刀刃的恶意化作寒意,刺穿了沈清黎全身。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年和余槿之间,有过一些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