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先是尝到一丝微酸，咽下去时却泛出点涩，完全不像想象中那般甘甜。
苏恒看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第一次喝都这样，慢慢品就好了。”
他举起自已的高脚杯，朝孟灵玉示意，“公司现在稳步上升，孟总以后身上担子更重了，这杯我敬你。”
“怎么，你真打算当甩手掌柜？连业务都不管？”孟灵玉挑眉轻笑，眼中带着几分揶揄。
苏恒目光专注地迎上她的视线：“我相信你。”
两人对视片刻，孟灵玉忽然举杯与他相碰，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我可当真了。”她仰头饮下小半杯酒，修长的脖颈在灯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
一旁的孟临奚学着他们的样子端起酒杯，小口啜饮。
起初只觉得酸涩难耐，渐渐地竟品出一丝回甘。
温热的酒液滑入喉间，暖意渐渐在胸口扩散。
她没留意自已喝得有多快，等反应过来时，杯底已经见了底。
“慢点喝。”
孟灵玉刚想提醒，就见妹妹眼神渐渐发直，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像熟透的桃子。
“姐...我好像有点晕。”
孟临奚晃了晃脑袋，话音刚落，身子便软软地往椅背上倒去，眼睛已经闭紧了。
“临奚！”孟灵玉连忙起身扶住她，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倒是正常，“这酒量也太差了，早知道不该让她碰的。”
苏恒也走了过来，看着睡得一脸安稳的孟临奚：“看来醉得不轻，需要帮忙送她回房吗？”
“不用，我来就行。”孟灵玉小心地将妹妹打横抱起，孟临奚轻哼了一声，下意识地往她怀里缩了缩，像只温顺的小猫。
孟灵玉转头对苏恒说道：“你先吃着，我把她放到我卧室，晚上方便照看。”
见苏恒点头应下，孟灵玉这才抱着妹妹离开。
待她安顿好妹妹，仔细掖好被角返回餐桌时，发现苏恒已经为她续上了酒。
“临奚晚饭都没怎么动筷，”苏恒指了指孟临奚面前几乎没动过的饭碗，“半夜要是饿醒了怎么办？”
“没事，她晚上醒来的话，我“说真的，谢谢你邀请我参与灵语这个项目，还以2亿拿下这么多股份，我真是占了大便宜。”
“我们之间还说这些？”苏恒挑眉，又给她添了些酒，“公司运营都交给你了，多拿些股份是应该的。”
酒过三巡，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项目细节说到童年糗事，酒瓶里的酒不知不觉见了底。
苏恒平日里酒量不算差，可今天或许是心情放松，或许是酒意来得太缓，等他觉得头晕目眩时，已经撑不住趴在桌上了。
孟灵玉看着他睡得深沉的侧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费了好些力气才将人扶到客厅沙发上，又取了条毛毯轻轻盖在他身上。
清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在苏恒紧蹙的眉宇间投下细碎的光影，仿佛在梦中仍被什么烦心事困扰着。
安顿好苏恒后，孟灵玉转身想去查看卧室里的妹妹。
刚走到门口，酒劲却突然上头，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扶着门框定了定神，只觉得眼皮重得像灌了铅，索性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床上的孟临奚睡得正香，呼吸均匀。
孟灵玉脱了鞋躺到她身边，想着歇一会儿，可意识很快就被黑暗吞噬，连虚掩的房门都忘了关。
后半夜，苏恒被尿意催醒，脑袋昏沉如塞了团湿棉花。
他踉跄着起身，凭着模糊的记忆摸向卫生间。
冰凉的冷水拍在脸上，才勉强驱散几分醉意。
返回时，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
苏恒揉着太阳穴往回走，脚步虚浮，眼神也没聚焦。
恍惚间瞥见一扇未关严的房门，暖黄的灯光从缝隙中渗出，他当是自已房间的门没关好，便不假思索地推门而入。
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醉意朦胧的苏恒也未多想，只觉浑身绵软，只想赶紧躺下睡觉。
他迷迷糊糊掀开被角倒下，身侧触到一片温热，本能地往热源处靠了靠，双臂自然而然地环住，转眼又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