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过神,他当即吩咐侍立殿侧的刘瑾:
"宣吕布觐见。
"
刘瑾闻言,迅速领命退下。
不多时,殿外传来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只见吕布身着兽面吞头连环铠,龙行虎步而来。
行至御阶前,他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臣吕布,参见陛下。
"
"奉先不必多礼。
"陈星河虚抬右手,待吕布起身后,忽然问道:
"你来此界,已有多少时日了?
"
吕布略作思忖,朗声答道:
"回陛下,已两年有余。
"
陈星河微微颔首,目光深邃:
"两年...朕记得你初临时,武朝尚未飞升此界,卿以法相二重修为,为我朝第一猛将。
"
他顿了顿,语气转沉,
"这两年间,你勤修不辍,从二重直入八重,这般进境,放在此界已是寻常武者千年难及的神速。
"
“但今后我朝要面对的,是那些传承数万载、甚至数十万年的皇朝、帝朝。”
“这些庞然大物底蕴之深...
"
话音未落,吕布突然浑身剧震,双拳攥得骨节发白。
他脑海中闪过李存孝独战皇朝联军的场景,那席卷天地的威压,那破碎虚空的锋芒,自已甚至连靠近战圈都做不到。
这种宛如蝼蚁仰望苍龙的无力感,让这位向来心高气傲的飞将几乎咬碎钢牙。
"陛下!
"吕布突然重重跪地,膝盖砸在金砖上发出闷响,
"臣...愧对陛下厚望!
"
他额头抵地,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屈辱与不甘。
陈星河注视着眼前这位虎目含煞的猛将,只见吕布古铜色的面容因羞愤而涨得通红,连脖颈处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奉先...
"他抬手虚扶,声音中带着少有的温和,
"何须如此?朕从未有过半分责怪之意。
"
缓步走下玉阶,陈星河亲手将吕布扶起:
"武朝能有今日,已堪称奇迹。这两年来,你日夜苦修的身影,朕都看在眼里。
"
他转身望向殿外渐暗的天色,袍袖无风自动:
"我朝至少还需一年光景,方能晋升皇朝。在此之前...
"
话音一顿,陈星河忽然转身,眸中金芒大盛,
"朕要赐你一场天大的造化!
"
吕布闻言,虎躯猛然一震,那双如电的眸子骤然亮起。
大造化?!
他忽然忆起当初陛下以无上伟力将他从时间长河中复生,更赐予他远超前世的神力。
那种改天换地的手段,至今想起仍令他心神激荡。
"陛下...
"吕布喉头滚动,向来桀骜的面容上竟浮现出罕见的激动之色。
他单膝重重跪地,抱拳的双手都因心绪激荡而微微颤抖:
"臣...万死不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