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光转向四皇子时,虞皇微微颔首:
"渊儿既有此心,朕准你随军出征。
"
"儿臣谢父皇恩典!
"傅渊难掩喜色,连忙叩首。
在他看来,此次出征阵容堪称豪华。
八十万雄师中,光是破虚境将领不下十余位,更有三位破虚巅峰的猛将坐镇。
最精锐的三大军团更是精通军阵秘术,单个军团凝聚战阵之力,便是半步法相强者也只能避其锋芒。
傅渊心中暗喜。
区区一个新晋王朝,怎可能与他们千余年的虞朝抗衡?
待凯旋之日,这覆灭武朝的大功,或许就是自已问鼎储位的最佳筹码。
……
虞明宫,御书房内,琉璃灯石将整座大殿照的霞光通明。
虞皇静坐案前,目光深沉地打量着眼前的太子。
自六十年前登基至今,他已有一百二十七岁。
依照虞朝祖制,帝王在位满一百二十年便该退隐祖地,传位于嗣。
执掌虞朝六十年间,他后宫佳丽妃嫔虽过百位,然而子嗣却不算兴旺。
膝下皇子公主共计二十余人,其中皇子十一位。
可惜二皇子与七皇子早夭,如今仅余九位皇子。
太子乃嫡出,素来得他器重;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等,因其母妃受宠,也颇得圣心。
至于其他皇子,不过是尽些父子之谊。
可今日他素来器重的太子,在朝堂上的一番言论和表现,让他颇显失望。
诚然,太子所言虽是从大局考量,却终究太过天真。
更不明白国与国之间的利益衡量存在着怎样的纠葛。
“桓儿,你可知道,”虞皇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武朝劫掠的不仅是三十万羚马,更是我虞朝在东境的威严?
"
太子身形微颤,却不敢抬头。
"你以为一时的妥协是明智之举?
"虞皇冷笑一声,
"那武朝皇帝当众说出'臣服或死亡'时,可曾给我虞朝留过半分余地?
"
他缓缓起身,案上奏折哗啦作响:
"一个刚飞升的小国,就敢如此猖狂!若我虞朝忍气吞声,东境诸国将如何看待?荒州群雄又将如何议论?
"
“那武朝是否有半步法相强者尚未得以验证,即便是有,一个新晋飞升的王朝底蕴,又何以与我虞朝相比?”
虞皇负手踱至窗前,望着远处宫灯:
"我虞朝坐拥千年底蕴,供养出的一尊法相老祖。这,才是令我虞朝立足荒州的真正定海神针!
"
他转身凝视太子:
"而你,却要让朕向一个虚张声势的新晋王朝低头?
"
"父皇...儿臣知错。
"傅桓深深垂首,声音微颤。
虞皇见他这般模样,神色稍缓,不再苛责。沉默片刻后,他突然问道:
"可知朕为何执意要征伐武朝?
"
傅桓身形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却仍恭敬道:
"儿臣愚钝,请父皇明示。
"
虞皇目光如炬,一字一顿道:
"朕要趁此机会夺取武朝龙脉气运,为我虞朝...奠定晋升皇朝之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