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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1 / 2)

爸!

夏佩佩把脸埋进被子里,那里面热得人发晕。

她……

手指抠了抠床单,无力,她只能又深陷几分。

她的疑问是不是来得太晚了?

她咬咬下唇想。

其实……

其实她……她的脑袋里早就存在陈白昼了,不是么?从文明回来后……就是如此啊。

在陈白昼还只是个高中生的时候……

她摇了几下头,头发乱糟糟地困住她的眼睛。

他是高中生啊,夏佩佩!你怎么能……怎么能对一个高中生有别样的想法呢?

不可以的!

在他对她付出信任的时候,她却对他有非分之想,这……这怎么能行?

喜……

当她升起这样的念头,一定会被道德扔在刑台鞭笞。

她胆小如鼠。

所以不敢,她连想都不敢想。

所幸的是这几年她与陈白昼没什么交集,他终有一天会被她慢慢磨去。

可……谁料到他会出现在东海大呢?

他又来搅乱她了,并且准确无误,她根本没办法提防,因为……

提防根本就不存在。

但是,夏佩佩你要记住,他是高中生……

临睡前,她又这么叮嘱自己。

不对,陈白昼已经不是高中生了,他现在大一,21岁,因为过去的事情他上学比别人要晚一些。

可你不要忘记,你的的确确是在他高中的时候就……

这是一件极端错误的事情。

她从小到大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除了现在……假如她还有半分自尊,那么就应该及时止损。

宁可乐说要买榛果真不是含糊她。

第二天是周六,清晨不过9点多她就拉着夏佩佩往咖啡馆赶。

夏佩佩还没整理好心情呢,她的胸口现在还是一片狼狈不堪,她甚至连一片破碎的瓦砾都没有及时收捡。

宁可乐已经催促了好几声,她要是再拖延下去恐怕又会被揶揄。

不管怎么样。

她得非去不可。

陈白昼。

走这条路可以见陈白昼。

夏佩佩顶着硕大的风,五官被吹得都快变了形。

那她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呢?

是问他睡得好吗?还是吃没吃早饭?

其实问什么都好,只要他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什么问题都不重要。

可意外的事是陈白昼并不在。

只有一个李好贤。

难道他……

夏佩佩失神,直到宁可乐推了她一把才清醒过来。

她已经点完单了,就等着夏佩佩付钱呢。

“他呢?”付完款后,她不由脱口询问。

“你讲陈白昼吧……”李好贤回答,“他今天被老师叫走了,没来。”

“啊?被叫走?为什么?”

夏佩佩殷切地追问。

莫非是因为这几天心不在焉,导致什么没做好?

宁可乐接下她点名的榛果,余光一下一下打量着身边的夏佩佩。

“为了生活呐。”李好贤说。

……

“哎哎哎……陈白昼,你别愣住啊!传球啊!”

焦灼的叫喊把陈白昼拉回现实。

“pia~”

陈白昼疼得龇牙咧嘴,他弓起背,问身后打他的狠心中年男人:“你打我干什么?”

“你自己看看!”中年男人指指球门,“你说你!这下好了,让他进了!”

“砰!”

一球进门,1:0,上半场结束。

“下半场我想办法追回来!”陈白昼说。

脚底是他最熟悉的球场,草地还有些湿润,由于昨晚那场绵绵细雨。

踩上去软乎乎的,有点像……他现在飘荡的心情。

它持续一个晚上了,从他昨夜回寝室就是这样,整个身体就像悬在空中一样,怎么拽也拽不下来。

就像刚刚……他明明在带球,可在路过曾经跟夏佩佩发生争执,哦,不是争执,只是一点点小摩擦,跑过去的时候,他的注意力一下就溃散了。

他被手腕上残留下的高温烫得不能自己,思绪被它牵引到过去,于是双脚不受控制地停下,足球就被人抢走了,只是那么一秒。

可比赛就是这样,每一秒钟都可能发生颠覆性变化。

这是场学院间的师生友谊对抗赛,今天对阵双方是电子学院跟法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