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那人影点头，“你们是被选中的样本，接受筛选，是为了种族的进化。”
“所以之前的‘赎罪系统’，只是个试验场？”裴策追问。
“是筛选机制的一部分。”那人影回答，“只有最优秀的个体，才能跨越轮回，进入新纪元。”
“如果我们拒绝呢？”苏泠突然开口。
那人影沉默了一瞬，随即缓缓抬起一只手。
刹那间，整个纯白空间剧烈震荡，一道巨大的裂缝出现在他们脚下，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那就被淘汰。”那人影低声说。
“跑！”陆骁怒吼。
众人瞬间四散，裂缝中伸出无数黑色触须，如同活物般追击他们。
骨蝉展开装甲，迎面撞向一条触须，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的骨骼外殖装甲在触须的撕扯下发出咯吱声，但他没有退缩。
“给我断！”他怒吼，装甲表面猛然爆出一层骨刺，将触须贯穿。
钟离熵在空中尝试制造黑洞，但依旧无效。他咬牙，转而拔出随身匕首，近距离与另一条触须搏杀。
唐翎的蓝焰终于点燃了一根主干触须，高温瞬间蒸发了部分黑色物质，但新的触须立刻从裂缝中涌出。
“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血鸮挥舞血刃，斩断两条触须，但失血过多让他脸色发白。
“必须找到源头！”江璃快速判断局势，毒素气息弥漫开来，试图污染触须的核心。
“源头在裂缝内部。”裴策冷静分析，“但我们根本进不去。”
“那就炸开它！”陆骁一刀劈开扑来的触须，转身冲向裂缝边缘。
“不行！”苏泠急忙阻止，“裂缝内部可能是另一个维度，贸然进入会迷失！”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陆骁反问。
苏泠咬紧牙关，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刻痕，眼中闪过挣扎。
“我可以再用一次时溯者。”她低声说。
“不行！”江璃立刻反对，“你已经用了三次，再用一次等于再老一年！”
“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苏泠的目光坚定，“那就值得。”
“等等！”裴策突然打断，“那个观察者……不见了。”
众人一惊，果然发现原本站在远处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裂缝上方缓缓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符号，形状复杂，仿佛融合了多个文明的图腾。
“这是……系统的终极协议。”裴策喃喃。
下一秒，符号开始旋转，释放出强烈的能量波动。
“它要启动最终判定程序！”钟离熵大喊。
“所有人集中！”陆骁下令。
众人迅速靠拢，形成防御阵型。
裂缝中的黑影开始膨胀，仿佛要将整个空间吞噬。
就在那一刻，裴策低头翻开笔记本，目光落在一行早已被遗忘的字迹上。
**“当真相揭露，选择权终归于你。”**
他抬起头，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不是它决定我们是否合格。”
他缓缓举起笔记本。
“是我们决定，它是否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