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崇眉头瞬间拧成死结，喉间滚动着未出口的质问。
面前这个叫出他名字的「刘浩」，周身散发着让他脊背发凉的陌生气息。
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他终于确认——眼前这人分明是神兽白虎，绝非刘浩本尊。
青龙盘坐在虚空中，龙尾搅动着空气发出簌簌轻响：“现在的你没有未来的记忆，所以对于徐崇有些陌生，但你们未来，或许是很好的战友。”
他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鳞片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白虎眉间的王纹微微发亮，利爪无意识地抓挠着地面：“你改变了时空介质，将还在神河的刘浩，强加给上了白虎的记忆？”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青龙的龙角闪过一道电光，算是默认了这个猜测。
“嗯？所以这是未来还是过去？”白虎仰头望向布满裂纹的天空，云层中隐隐透出暗红色雷光。
“过去，徐崇的战劫中。”青龙轻挥龙爪，几片飘落的枯叶悬停在空中，折射出诡异的青芒。
白虎甩了甩尾巴，带起一阵腥风：“那就无所谓了。”话音落下时，几片枯叶突然自燃成灰烬。
青龙的龙瞳泛起幽光：“徐崇想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我想，你的说辞，会更有说服力。”
他说话时，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变形。
白虎转头看向瘫坐在碎石堆里的徐崇，金色竖瞳像两团燃烧的火焰：“你我都是被贬下神河的「神」，何必猜测前因后果，命中注定，青龙会成功，你我都该相信。”
尾音拖得很长，带着令人战栗的威压。
“什么！？”徐崇踉跄着撑起身子，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我真的……是「神」？”
他盯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仿佛那是陌生人的肢体。
“可是……青珏说过，七神界中的副神，没有我这一号人物。”徐崇喉咙发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白虎瞥了眼青龙，发出嗤笑：“啧啧啧，青龙若是想要隐藏一位副神，易如反掌。”
他说话时，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不可能！”徐崇猛地站起身，却因气血翻涌险些摔倒：“即便我不清楚，但一名副神莫名其妙的丢失，主神不可能没有察觉，你们在骗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濒死般的绝望。
“果然和你一样聪明。”白虎转头看向青龙，利爪敲击地面发出「哒哒」声响，像是在鼓掌。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要知道真相！真相！”徐崇撕心裂肺的吼声震落了岩壁上的碎石，在空荡的山谷中回荡。
白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只需要记住，你是「神」，这就足够了。”
“不……”徐崇单膝跪地，发丝被冷汗黏在苍白的脸上：“我真的不想再被蒙在鼓里了，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便我知道了，我依然会替青龙做事，直到反神成功。”
他的指甲深深抠进泥土，鲜血顺着指缝渗出。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白虎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身后浮现出巨大的白色虚影。
就在这时，青龙突然抬头，瞳孔猛地收缩——天际划过七道拖着黑尾的流星，像死神的镰刀撕裂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