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接下来就谈谈如何让你活……”
同一时间。
谢侯府。
谢侯爷从宫中回来,直奔长子寝室。
他和段丞相,大理寺的宋大人一起长跪紫宸宫外。
他们这简直就是变相的‘逼宫’,自然惹得熙和帝不悦。可有个词叫法不则众,他们三个往那一跪,一个丞相,一个大理寺卿,一个闲散侯爷。除了他那两位都是位高权重,称得上大夏朝肱骨之臣,陛下便是不悦,也不好迁怒他二人。
他们代子领罪也是合情合理。最终得了一顿申饬,熙和帝但将他们几人赶出宫中。
至于谢宴虽受了廷杖,可伤的并不重。
皮肉伤看着吓人,用上几副伤药,将养个十天半月也便大好了。说到廷杖,谢宴不得不佩服谢峥,那小子平日也不见经常入宫,在宫中竟也有他的人脉。那负责行刑的内侍看起来动作极凶残,一杖下去皮开肉绽,可却不伤筋骨。
此时他半靠在榻上手里握着本史书,整个人显得很安静,可手中史书半晌未翻动一页,可见谢宴此时心思并不在书中。
谢侯爷叹了口气,缓缓迈步跨入屋中。
谢宴听到脚步声抬头去看,看到是谢侯爷。把手中书本放到一侧,焦急的问道:“父亲,宫中可有消息传出?”
谢侯爷看到平日老成持重,便是连病得爬不起身都要强撑着进宫的长子,此刻被皇帝禁足,不得不困宥家中,心中一声轻叹。
见长子要起身下榻,连忙上前拦下。
“你伤的颇重,别动。为父刚从宫中回来。
若是为父一人是断然不敢如此行事的,可有段相和宋大人相伴,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跪的膝盖疼,又被陛下申饬了一番,不过陛下不会再追究此事了。
至于刺客,已经被峥儿擒获。只是那是个割了舌的死士,恐怕难以问出什么内情来……”
谢侯这辈子没什么建树,老婆孩子热炕头就十分满足了。
长子性子老成,行事稳重,自幼被选为太子伴读,又得了世子封号。在谢侯眼中自然是极优秀的。
至于次子虽顽劣了些,可本性不坏。
少年时期性子骄纵,就算时常出入花楼,谢侯也不觉得儿子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旦长大晓事自然就不会胡闹了。就算跟着五皇子上蹿下跳的胡闹,也皆因年纪尚小。
他成了亲后果然懂事了。
入仕后更是被世人夸奖,说他年少有为。
而且竟然比稳重的长子还得皇帝青睐。
执剑人的差事可不是等闲之辈能当的。
虽然很快触怒了盛颜,可就算殿上那般行事,竟然也没失宠,如今更是得闻尚书倚重,让他负责赈灾事宜。
“刺客已经死了吗?”
“那倒没有,关进了大理寺,为父刚才急匆匆在宫中见了峥儿一面。他说要去大理寺,连夜去审那个刺客。
不过对方既然是死士,而且还被割了舌,怕是自幼只学杀人的手段。
恐怕字也不识。
你弟弟要审……怎么审?”
“弟妹呢?”
“你问依依啊,你弟弟说便让她暂留东宫。外面那么乱,宫中自然安全些。
峥儿最近早出晚归,你母亲本也打算把她接回家中住。如今她留在宫里也好。”
谢侯爷对这个儿媳妇倒也挺欣赏的。
能把自己猴子似的儿子管的服服帖帖,只这个本事就让谢侯佩服的紧。媳妇儿也喜欢那姑娘,生的文文静静却有副倔强性子。
以前遇人不淑,也不是那姑娘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