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进去。
转身正好遇到回来的熄墨,手里还抓着一只兔子。
“小容大人。”熄墨提着兔子不太方便行礼,鞠躬请安。
“怎么提着一只兔子?”
“这是方才回来的路上大人打的,说是夫人怕生,给他养只兔子,有些事情可以忙,也不会想多。”
熄墨说着,高高提起兔子。兔子还活着,腿一蹦一蹦。
“受伤了?”看一眼兔子,容名微微皱眉。
“是。”
并不多问,容名转身离开。
兔子被送到江之晏手上时,他眼中是难掩的欢喜。双手小心的抱过小兔子,小心翼翼的去抚摸兔子皮。
“真漂亮。”
“夫人抱着兔子,为夫抱着夫人。”容晨抱着小夫人,凑过去亲一下额头。轻笑道,“为夫怀里也是一只艳冠天下的小白兔。”
小笨蛋歪头,“嗯?”
“无事。”
那些刺客都死绝,但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容晨陪陪小夫人,先哄着睡下后这才去处理冀王的事情。
“夫人。”容晨给小夫人盖上毯子,小声道,“为夫有事先出去,别怕。”
说罢,看小夫人确实睡得熟,这才转身离开。
“大人。”熄墨一直在外候着,见大人出来赶紧拱手道,“已经安排好,刺客都已剿杀。已经让两个死士换上刺客的衣服,关押起来。供怎么招,也都安排好。”
容晨点头,“嗯。”熄墨做事向来妥帖。
其实容晨知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所以不需要留活口严刑拷打。安排几个死士装成刺客,假装被抓。
他要指控谁,就可以指控谁。这几乎是一张空头的圣旨,铲除异己的利器。
“若是脑子配不上野心,实在是没必要做出这种糊涂事。”容晨也不是第一次见他们自寻死路。
既是蠢货就要乖乖的当棋子,异想天开的要当下棋人,荒唐。
“是。”熄墨低头轻笑。
江之晏其实没睡熟。容晨走没多久他就醒过来,揉揉眼睛站起来。掀开身上的毯子打个哈欠,“醒花?”
“夫人。”醒花从外边进来,手里还抱着那只兔子。进来见小夫人醒了,弯腰放下兔子,“夫人,可是饿了?”
江之晏:“容晨呢?”
“正在另外的帐子和小容大人商量事情。”醒花放下兔子,那只兔子也不动就乖乖的在原地,草也没吃什么都不干。
从贵妃榻上下来,江之晏走到兔子身前。蹲下身子抱起这只小兔子,有些担心问道,“它是不是生病了?”
“要不还是请给马儿看的兽医来看看。”兔子生病或是受伤都不会叫,醒花也是担心。这一路过来,不知伤到哪里。
“好。”
醒花去请,小笨蛋就抱着兔子在帐中等,等许久没回来心里犯嘀咕,只能走出帐子外张望。
“醒花去哪里请,怎么还没来?”抱着小兔子,江之晏就站在草地上。
等容名骑马过来时,就看到这一幕。下意识擡头看向天上不太明显的圆月,有些恍惚。
他是在月宫,还是在三坪山。
“你在此处做什么?”容名骑着马刚好在跟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人,还是那么胆小,低下头不敢乱看。
容名看向那只兔子,声音不自觉放轻,解释道。
“兔子受伤。”
从第一眼,容名就知道这兔子的左腿受伤了。他跟熄墨提过,但熄墨看起来没有往心里去。
所以,这个人现在乖乖的站在这里抱着一只小白兔子,是在等人来治兔子。
“我来吧。”容名想翻身下马,帮忙救治一下。他从前在外游历时,会遇到马儿生病的问题,知道一些。
结果这时候,醒花带着跟来的兽医就小跑过来。
“夫人!”
一直不说话的小笨蛋听到醒花的声音,猛地擡头朝醒花小跑过去,躲到身后。想用醒花的身形挡住那一束视线。
见醒花回来,容名也没有继续下马的动作。端坐在马背上,扫一眼醒花,说道,“父亲呢?”
“大人在另外的帐子。”醒花缓口气这才行礼,解释道,“夫人是在等兽医过来。”
“嗯。”
容名转身驰马离开。
人一走,江之晏就放松下来,赶紧将怀里的小兔子递给那位赶来的兽医,小声问道,“没事吧?”
可韩老看到面前这张脸时,眼中难以抑制的震惊和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