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看天界发生的一切。当听到判官跟晏相康的回话时,单筠兰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他怎么会如此说?”
“我也觉得奇怪。当时若是顺着晏老的话说,我们指定就见到梦寒了。”严邦附和。
剩下的单筠兰也不想看了。她看向严邦,“这样,你明日再去一趟天界。”
“啊?”严邦嘟起嘴,加上脸上的那些伤,让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神女身边的人我可招惹不起。”
“没让你借着找他们。随便,你去了之后随便走走转转,自己找点事情干。”
“那我去天界干什么?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在地府陪夫人呢。”严邦说着,身子就靠向了自家夫人。
单筠兰一把推开他,“没个正经的。我让你去你就去,但明日你只自己一个人过去。有点事想查一查。”
“夫人要查什么?我可以帮忙。”
“你要做的就只有明天去天界待一天,不管别人怎么问,都说有事。具体要去干什么,别告诉任何人。”
严邦一副泄了气的样子,“我本来也没什么事嘛。”
虽然不情愿,但惧内的阎王第二天还是乖乖听话去了天界。中途他遇上了判官,判官还想跟着一起去。虽然判官是自己人,但严邦牢记自家夫人的话,无论谁问,什么也不说。于是他只是说:“你就留下帮夫人吧,我很快就回来。”然后就一溜烟的跑了。
这次上天界不用查什么人,也不用查什么事。他在天界也没什么朋友,于是准备去看看包柳月,那毕竟是从他们地府出来的。
招来引路蝶,严邦来到了将军殿。可不知道为何,将军殿门外竟然有层结界。虽然这结界有些潦草,一看布结界的人就很着急。可这人的法力高强,至少严邦是进不去的。说不准是那个小女鬼犯了什么错,他如此想着就朝着天池水走去。赏赏美景也是好的。
他走后没多久,单筠兰就急急忙忙的跑来找判官。“你看见阎王了么?”
判官一愣,“方才不是去天界了么?”
“去天界?你们昨天不是都查完了么?”
严邦这个人惧内是众所周知的。他平日就连喝口水都恨不能跟单筠兰汇报一声。今日去天界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说?
这么一想,判官也觉得了不对劲。严邦这个人虽然是阎王,但没什么架子,尤其是对自己。平日自己问什么他都会说,有事也会第一时间找自己商量。可今日他就自己去了天界,问什么也不说。而且走的好像很急的样子。一种不祥的预感包围这判官。
他刚要跟单筠兰说今天的事,就听见一个鬼差气喘吁吁道:“不好了,十八层地狱闹起来了。”
二人对视一眼,也不管什么阎王不阎王的,赶忙往十八层地狱跑。
第十八层地狱关押的都是生前穷凶极恶,并不知悔改之人。这里的刑法是最残酷的,看守也是最严格的。按理说,这里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事实也是如此,反正据判官所知,这里从没发生过意外。可是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个羊头面具。除了他跟阎王两口子,怕是没人能做到这一点。可阎王两口子又怎么会在自己的地盘上闹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世人总说鬼哭狼嚎,却不知道恶鬼怒吼才是最可怕的。而现在,十八层地狱就有无数只恶鬼在怒吼。他们已经不会说话了,只会疯狂的叫喊,见东西就砸,哪怕他们身上因为刑罚已经伤痕累累,也不顾忌。吓得鬼差都躲在一旁,生怕误伤了自己再死一次。
“怎么会这样?”判官从没见过,也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单筠兰明亮的双眸中映射出眼前的熊熊烈火,“今天我就发现阎王不对劲,问他什么也不说,就是往前走。我上前阻拦,他甚至还推了我一下。就感觉他好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但并不是双眼无神的样子。”
严邦竟然推了单筠兰?这可比眼前的这一幕还让人不敢相信。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让判官笃定,就是那个羊头面具,真正的裘宿松。可他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他要彻底复活了?
单筠兰看了他一眼,“鬼斧给你,这里你来解决。我去趟天界。”
判官还没反应过来,鬼斧就已经在他手里了。他忍痛握了一会儿。好在单筠兰走的快,确定身边没人注意自己,他赶忙松开手。而他的手心已经被灼烧的不成样子。他身上有裘宿松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包含了太多的怨气,浊气。这些东西最怕的就是鬼斧。
殊不知,单筠兰躲在墙后看了个满眼。“真的是你。”然后她就真的去天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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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阎王夫人为什么让我们打开十八层地狱的所有枷锁?难不成她要跟阎王离婚,然后两个人因为财产分配的问题产生了矛盾,然后阎王夫人就要造反?天啊,那我们该归谁?算了,还是跟阎王夫人吧,她有脑子,跟着她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