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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2 / 2)

“以后不能叫大兄了,”桓宣忽地咬她的耳朵,“叫夫君。”

一个月后。

庭燎烧得半边天都是火红,从怀朔关门到大将军府沿途铺着细沙,洒了清水,车轮碾过去发出沙沙的细响,傅云晚坐在婚车中,团扇遮面,半是羞涩,半是欢喜。

今天,是她和桓宣成亲的日子。

虽然桓宣答应过谢旃及笄前不成亲,可这些天他一直磨她,又说就算成亲也不圆房,一直等到她及笄为止,他那样缠人,缠得她没了法子,就这么糊里糊涂换了庚帖媒定,又糊里糊涂坐上了婚车。

赞礼生在前面高声吟诵诗句,百姓们簇拥在道路两边,追在婚车后欢呼着笑闹着,说着吉祥话和调侃的话,侍卫们擡着竹匾洒着喜钱,喜果,道路两旁的火把如同红云,在眼中晕出一团团火热的光影,傅云晚觉得眩晕,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绥绥,”桓宣拍马跟上来,“马上就到了。”

他脸上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笑,伸手到窗户里,握住了她的手。那样温暖有力的大手,让她飘摇的心渐渐落到了实处,低声问他:“给二兄捎信了吧”

桓宣没有正面回答:“他回江东了。”

他当然不会给谢旃捎信,他又不是傻子,做什么给自己找麻烦。就连成亲的消息也都封锁得密不透风,反正谢旃过几天也会知道,到时候木已成舟,也不怕他来闹。

反正他也想好了,及笄之前,不碰她。

傅云晚觉得他回答得含糊,想要再问,车子突然慢下来,大将军府到了,她该下车了。

“绥绥。”桓宣驻马,推开车门,“我抱你下来。”

“不行,你扶我下来就行。”不能抱,于礼不合。傅云晚握住他的手,要下车时他忽地拦腰抱起,傅云晚惊呼一声,不得不抱住他的脖子,手里还不忘紧紧握住团扇,遮住脸容。

周遭的人哄堂大笑起来:“新郎等不及了!”

是真的等不及了。桓宣笑着,大步流星迈进府中,赞礼生一溜小跑跟进来,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本来还要念下马诗进门诗,还有许多规矩要做,这新郎也太心急了些!

只得跟在后面高声吟诵,看着桓宣飞快地走进喜堂:“开始吧。”

跪拜天地高堂,夫妻交拜,桓宣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手,傅云晚由他牵引着,听见满堂笑声中王澍朗声念起了却扇诗,有性急的在催:“诗念完了,新妇却扇了!”

手握着扇柄,刚刚闪开一些,桓宣刷一下拉开了:“绥绥。”

粉面朱唇尽在眼中,她含羞带怯,水一般的眸子向他一顾。

似有无数火花在心上绽开,欢喜,热切,还有无数说不出的情绪一齐涌上来,周围的人还在高声欢呼,桓宣笑着看着,一弯腰抱起来:“你们自己吃酒吧!”

身后又是一阵哄堂笑闹,傅云晚窝在桓宣怀里,他抱着她,飞快地进了青庐。

喜烛烧得正好,他抱着她在榻上坐下,紧紧吻着:“绥绥,我们成亲了,欢喜不欢喜”

傅云晚在间隙里颤着声音:“欢,喜。”

“合卺酒。”桓宣忽地想起来,这件事却是不能耽搁的。抱着她下了床在食案边坐下,斟满两杯羊羔酒,一杯给她,一杯自己拿了。傅云晚红着脸,依着他的意思与他手臂交叠,低了头正要喝时,他突然仰头喝了,含着满口的酒凑了过来。

满满一杯酒尽数渡给了她。傅云晚猝不及防,羞得几乎要逃了,那酒甜中还带着辣,喉咙里火辣辣的,耳边听见桓宣笑着,又斟了一杯:“再喝一杯。”

“不喝了,”傅云晚慌张着躲闪,“辣。”

“辣么”案上还有甜浆,桓宣喝一大口,又哺给她,“喝点这个就不辣了。”

傅云晚恍惚着羞耻着,青庐里安安静静,伺候的仆妇早就被他屏退,如今只剩他们两个了,他突然抱她去了床上。

傅云晚觉得怕,紧紧拢着领口。他说过不碰她,可他那人,便是不碰,也总要讨点别的。

桓宣便不去碰那里,找了腋下的带子一抽。傅云晚惊呼着:“你,你说过的。”

“我不碰你。”桓宣吻住了,含糊着声音,“让我亲亲。”

亲亲,摸/摸,抱紧了贴/贴。怎么样都行。他又不是傻子,便是不能碰,也该讨些别的。

傅云晚徒劳地抵抗着,很快就瘫软在他怀里没了力气,余光里瞥见喜烛跳跃的光亮,他的脸越来越近,重重的气音:“乖,这件也解了吧。”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唤:“绥绥。”。

傅云晚一个激灵,桓宣抓过衣服盖住,青庐外人影一闪,谢旃低低的声:“你要成亲,为何不请二兄”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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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撒花福利番等我歇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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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继兄》:

未婚夫离开长安时叮嘱苏樱:

“卢氏兄弟虽是你继兄,却对你虎视眈眈,我走后必定下手

我已将你托付给裴兄,如有不测,你便去找他。”

苏樱回头,灞桥柳色下,裴羁迎风玉立,冷淡一如当年。

此后种种一如未婚夫所言,苏樱却不敢去求裴羁,

她怕裴羁。

当年母亲二嫁裴父,她曾短暂与裴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唤他一声阿兄

只是裴羁父子因她母女反目,而她更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接近他,利用他

他光风霁月,她是他不齿提及的污点。

直到长街尽头被诸卢逼到绝地,慌不择路撞进裴羁车中

苏樱垂泪跪倒:“求阿兄垂怜。”

裴羁伸手扶起,目光晦涩,落在她红肿唇上

许久,点了点头。

苏樱做裴羁妹妹时,以为他清冷克制,君子风标

后来她几番逃离,又几番落进他手里,才知他从来都不是君子

他要的人,从来都是不择手段,至死不休。

裴羁厌恶父亲为美色所迷,抛弃发妻,迎娶继室

直到在昏暗的书房里,继室带来的女儿弯了腰

轻轻吻他。

后来,裴羁做的比父亲更绝。

2.《替嫁世子冲喜后》:

大婚前夕,国公府世子孟君璋重伤不治,命在垂危

江家舍不得嫡长女,

庶三姑娘江念就这么嫁进了国公府。

临行时嫡母吩咐:“便是当天守寡,你也休要回来。”

江念握紧手里的嫁妆单子,乖巧点头。

她并不打算回来,嫁出去别是一番天地

况且孟君璋十二岁上战场,半生戎马,为国守疆

她愿意守他牌位,日后过继一个孩子到膝下

关起门来悠闲自在过自己的小日子。

嫁进国公府后,江念安分守拙

每天除了为孟君璋祈福,便是搜罗各地美食,

一心一意等着守寡。

可传闻中活不了几天的孟君璋突然醒了

一个月下床

三个月上榻

一年之后,她成了新任国公夫人。

江念:……

就挺意外的。

孟君璋重伤昏迷时,总听见一把软软的嗓子为他诵经祈福

后来他知道那是他的冲喜妻子,

再后来,他听见她为他据理力争,不许那些人动他半分。

她是继母强塞进来的人,却对他如此情深,

他也该为她争一个将来。

孟君璋撑着一口气爬起来,为她筹划,予她无上荣光

直到某天提前散朝,隔着窗户听见妻子与人笑语:

“若不是听说嫁过来就能守寡,谁要嫁那个木头。”

孟君璋眯了眯眼:

很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