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宣简直要气笑了。方才那轻轻一点他收着力气,连蚂蚁都捏不死,还能弄疼了他这小东西必是故意跟他作对。眼见傅云晚抱着轻摇,又低声安慰,不舍得让她劳累,连忙伸手来接:“我来哄,你歇歇。”
抱过一郎在怀里,哇一声,一郎哭得更大声了,傅云晚哪能放心连忙又抱回去:“我来吧,你刚打他,他怕你呢。”
一郎到她手里果然不哭了,黑溜溜的眼睛带着笑,一个劲儿冲母亲笑,桓宣沉着脸,果然是跟他作对,他偏不让他如愿。伸手又来抱:“还是我来哄吧。”
手刚刚碰到襁褓,哇一声,又哭了。
这下傅云晚无论如何不肯再交给他了:“你别抱了,去忙你的吧。”
桓宣沉着脸,瞪着她怀里又开始咧嘴发笑的一郎。很好,就是专门跟他作对是不是从前但凡他在,她什么时候让他忙自己的去如今这小东西是想独霸她了,可恶!挨着傅云晚下,低头看着一郎:“乖,看清楚了,我是你阿耶,以后咱们的时间还长呢。”
长的很呢,他有的是手段,就看到时候小东西还笑不笑得出来。
话音未落,一郎的眼睛忽地看过来,咧着嘴向他也是一笑,傅云晚跟着说道:“宣郎你看,一郎冲你笑呢,他肯定是听懂了,真聪明。”
听懂个屁。刚满月的小东西,能听懂什么。桓宣腹诽着,不舍得扰她兴致,便笑着附和:“是吧,这小东西。”
嘴里这么说着,到底忍不住又从她怀里抱过来,一郎这次不哭了,滴溜溜两只大眼睛眨着,又对他笑。惹得心里发着软,忍不住向一郎脸上轻轻一吻:“小东西。”
一郎突然又不笑了,抿着嘴似是用力的模样,桓宣心里警铃大作,刚要说话,鼻子里便闻到一股子异味,登时沉了脸:“他拉了。”
傅云晚连忙拿着尿布凑过来:“不应该呀,他才刚拉过没多久。”
桓宣冷哼一声:“必是又拉了。”
他绝对不会弄错,带了整整一个月,每次拉的时候都是这副怪模样,边上傅云晚拆开尿布,果然拉了,正要收拾时桓宣挪开了:“脏得很,我弄吧,你别插手。”
沉着脸窝着火,走去净房擦了扔了收拾好,又换上干净尿布,包好襁褓。一郎这会子舒服了,咧着嘴又冲他笑,桓宣气不打一处来,必是故意的,这都几次了,每次都在他抱着的时候拉,他是给他通便的吗!
伸手想再点他额头,一郎一看见立刻就开始瘪嘴,桓宣连忙收回指头。坏透了的小东西,等着,耶耶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你!
一番折腾下来,一更鼓响时一郎总算睡熟了,傅云晚也闭着眼睛呼吸清浅,桓宣从身后紧紧搂着,睡不着。
都满月了。大夫说要四五十天以后才行。但她精神已经恢复了许多,是不是可以别的怀着一郎那会儿他们也不是没试过。手,腿,脚,乃至。反正总有办法。
忍不住轻轻吹吹她的耳朵:“绥绥,睡着了吗”
她没有说话,似乎是睡着了,但身体突然不自觉地僵硬起来,桓宣无声地笑了。没睡着。她也还记得他白天说的事呢,等着他呢。
搂在腰间的手猛地一紧,翻身过来:“我知道你没睡着。”
傅云晚低呼一声,再没法装睡,不得不睁开眼睛:“别闹了,一郎还在边上呢,别吵醒了他。”
“不会的,”桓宣腾出手来,小心翼翼将一郎挪到最里面,一郎睡得很熟并没有觉察,现在地方空出来了,桓宣低头向她嘴唇上轻轻一咬,“你不叫我不叫,就不会吵醒他。”
“乖,今晚咱们试试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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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伉:形容笨重。目前大将军对儿子很是不满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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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世子冲喜后》:
大婚前夕,国公府世子孟君璋重伤不治,命在垂危
江家舍不得嫡长女,
庶三姑娘江念就这么嫁进了国公府。
临行时嫡母吩咐:“便是当天守寡,你也休要回来。”
江念握紧手里的嫁妆单子,乖巧点头。
她并不打算回来,嫁出去别是一番天地
况且孟君璋战功赫赫,半生为国守疆
她愿意守他牌位,日后过继一个孩子到膝下
关起门来悠闲自在过自己的小日子。
嫁进国公府后,江念安分守拙
每天除了为孟君璋祈福,便是搜罗各地美食,
一心一意等着守寡。
可传闻中活不了几天的孟君璋突然醒了
一个月下床
三个月上榻
一年之后,她成了新任国公夫人。
江念:……
就挺意外的。
◆
孟君璋重伤昏迷时,总听见一把软软的嗓子为他诵经祈福
后来他知道那是她的冲喜妻子,
再后来,他听见她为他据理力争,不许那些人动他半分。
她是继母强塞进来的人,却对他如此情深,
他也该为她争一个将来。
孟君璋撑着一口气爬起来,给她筹划,予她无上荣光
直到某天提前散朝,隔着窗户听见妻子与人笑语:
“若不是听说嫁过来就能守寡,谁要嫁那个木头。”
孟君璋眯了眯眼:
很好,好得很。
排雷:
先婚后爱,日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