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月此刻正在跟肖老头学习如何解剖人体。
“老师,这个不是法医或者古时候仵作该做的事情吗?”
“为什么我也要学啊?”
沈知月倒也不是害怕解剖尸体,只是纯粹的好奇。
肖老头耐心地解释道:“解剖,是为了让你更加直观地认识到人体的结构与形态。”
“你去医院培训的时候,应该也看到过他们用来做研究的尸体吧?”
沈知月点头,当时,绍医生破例带他们观摩了一下。
当天晚上,大家都被吓得吃不下饭,江梦她们半夜还做了噩梦。
“有的。”
肖老头见她没有特别的反应,就继续说:“现在没有义庄,我也没办法去给你搞具尸体回来。”
他指着盘子里的青蛙说:“但人也是动物,身体机构相差不会很大。”
“每一个器官,每一根血管,每一块肌肉,都有着特定的位置与功能,我们学医的都要清楚地认识到正是他们的互相配合,才能维持生命的运转。”
“书上的知识要配合实践,加深理解与记忆,才能培养出你精准的观察能力跟动手能力。”
“从动物练起,锻炼你的胆子,遇到人体的时候才不会因为害怕而退缩。”
“做人要懂得变通,融会贯通,知已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肖老头边说边动刀,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沈知月目不转睛地看着肖老头将青蛙给逐一肢解,又完美地缝合。
内心的震撼没办法用言语表达。
良久,肖老头才剪下线头,脱下手里的手套。
“我们要感恩每一只被我们用来练习的动物,即使他们听不懂。”
他看向眼中有着激动,有着感触,却唯独没有害怕的沈知月说:“我给你的那堆书里,应该也有相关的资料。”
“你自已有空就去抓点动物,自已练习。”
“好。”沈知月脆声回答。
她回到家里,随意扒拉两口饭,跟顾阿婆说一声,就直接回房间休息。
进入空间,沈知月从书房找出相应的书籍,喝一杯泉水,深吸一口气,将脑海的杂念抛掉,开始学习。
她感觉自已时间太紧迫了,每当她以为肖老头已经没东西教自已,他却又能随意拿出新的东西出来。
如果她不努力,永远都别想追上肖老头。
这天,沈知月从山上下来,半路上遇到老崔。
老崔朝沈知月招手,示意她过来。
“老崔,怎么啦?”沈知月看着他问。
“晚上到牛棚一下,阮同志她身体不大舒服,下午的时候,咳了血。”
老崔面容凝重地说:“她跟她爱人,不能出事。”
“他们出了事,这个责任,我们负担不起。”
沈知月心中是隐隐约约有猜到一些,这还是第一次,别人这样直接说明出来。
她说:“好,天黑的时候我过去看看。”
“阮姨除了咳血,还有其他症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