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要是有话,就直接跟你娘说。”
“只有这样,姐姐才能够治好你娘的病,知道吗?”
孙阿虎看着肯定的沈知月,又看看站在一旁眼里莫名带着期待的王禾苗。
大声地拍着胸口说:“沈姐姐,我知道了。”
“我娘是最好的娘,我一定会跟你一起,治好我娘的。”
从这天开始,孙阿虎果然牢牢记住沈知月的话。
一回家就缠着王禾苗聊天,王禾苗一开始还很开心,很耐心地听他说话。
可还不到一个星期,王禾苗只觉得自已看到孙阿虎就整个脑袋开始嗡嗡地响。
她真的要被孙阿虎给热情给击溃,这孩子的话真的太密了。
要是不找点事情分散阿虎的注意力,他可以一个人讲几个小时不停下。
这一刻,王禾苗真的非常,非常想要让他静一静,不要那么多话。
她这时候才发觉,原来耳根子清静是那么舒服的事情。
原来,一个孩子就已经这么吵闹,那自已婆婆,一个人应付四个孩子。
婆婆才是最辛苦的那一个。
沈知月见自已的法子其效果,又调理了两天。
“禾苗姐,我们今天开始针灸治疗。”
“针灸过后,你可以尝试发声,但一开始不要太着急着说话。”
“慢慢来,不着急,知道吗?”
王禾苗深吸一口气,表示知道。
这十天,她每天跟着沈知月上山,看她采药,看她如何处理药材,如果对着看到的东西,不假思索地就能讲解他们的作用。
看着沈知月对来卫生站的村民耐心地检查,帮他们开药方,拿药。
她觉得,自已应该相信沈知月的。
王禾苗喝下沈知月递过来的药,然后按照她的话,躺平在床上。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内心期待跟忐忑不知道怎么表达。
到了今天,她才意识到,自已对恢复正常的渴望有多深。
肖老头没打扰沈知月,而且选择到外面帮她守着,不让人突然闯进去打扰她的治疗。
将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沈知月给自已暗暗加油打气。
她握了握拳头,集中精神,开始下针。
这套针法,她越练越熟。
就跟肖老头说的一样,假以时日,沈知月也许能从他们肖家针法中,再次突破,练就一套属于她个人的针法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知月开始收针。
成功与否,在此一举。
她将金针收好没多久,王禾苗就睁开了眼睛。
沈知月连忙走过去,将她扶起来,轻声说:“禾苗姐。”
“你现在尝试一下连说几声啊看看,别太用力。”
“然后在试试看,轻轻地喊我的名字。”
王禾苗点头,在沈知月期盼的目光中,嘴巴动了动,发出几声轻轻的啊,啊,啊。
又紧张地抿了抿唇,望向沈知月,喊了句:“小月。”
很轻很轻,可这两个字,确实是从王禾苗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