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躲在幕后。”
“策划了这一切的‘金主’。”
“到底是谁?”
巴颂张了张嘴。
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
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知道自已彻底暴露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
任何狡辩和隐瞒都苍白无力。
他现在面临一个选择。
是供出幕后的人,寻求一线生机?
还是……顽抗到底?
可是,顽抗……有用吗?
看着眼前男人那双冰冷得不似人类的眼睛。
巴颂的心中,第一次生出无边恐惧。
他感觉自已像掉进蜘蛛网的飞蛾。
无论如何挣扎。
结局都早已注定。
巴颂的沉默没持续多久。
求生的本能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最终压倒了那可笑的恐惧和所谓的“忠诚”。
他艰难地滚动喉结。
干涩的喉咙发痒。
嘴唇因极度紧张而干裂,微微颤抖。
“画……画先生……”
他的声音嘶哑,像破旧的风箱。
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和颤栗。
“这件事……是……是和我有关。”
他选择了部分坦白。
像一条被打断脊梁的狗,试图摇尾乞怜。
争取一点微不足道的主动权。
“但……但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您女儿在那批‘货’里面!”
“我要是知道那是您的千金,给我一百个,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碰啊!”
“我只是……只是奉命行事……上面下了死命令,让我必须配合……”
画云峰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
依旧是那片死寂的深渊。
仿佛能吞噬星辰日月。
“上面?”
他淡淡重复,没有任何语气的起伏。
“哪个上面?”
巴颂的眼神像受惊的兔子,疯狂闪烁。
脸上写满了挣扎、恐惧和犹豫。
供出来?还是不供?
供出来,眼前这个魔鬼或许放过他。
但绝对会彻底得罪那个,他根本爬不到脚边的庞大存在!
不供?
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会用比地狱更可怕的方式。
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他感觉自已像一块被两面烧红的烙铁夹在中间的肉。
滋滋作响。
痛不欲生。
“我……我不能说……”
最终,对未知的、更上层存在的恐惧,暂时压倒了眼前的死亡威胁。
他咬紧牙关,声音低沉嘶哑。
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
“画先生!我知道您手段通天,背景神秘!”
“但我背后的人,同样不是您能轻易招惹的存在!”
他试图抬出后台,做最后的挣扎。
“我劝您……听我一句劝……”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我可以给您钱!很多很多的钱!作为补偿!只要您开口,多少都可以!”
“甚至……
我可以用奇纳瓦家族在暹罗的所有力量,帮您……踏平金三角!
把那个该死的‘将军’挫骨扬灰!给您女儿一个交代!”
为了活命。
他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已的合作伙伴。
将金三角的毒枭推出来当替罪羊。
他试图用金钱、用利益、用另一个人的死亡。
来熄灭眼前这个男人的怒火。
然而。
他根本不明白。
他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他更无法理解。
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
那足以焚毁整个世界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