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对自已关心,想想就剩小叔子家树,子君不是傻子,她怎么不知道家树对她的心,但人家有优秀的思琦,再说了,即使没有思琦这个女朋友,她和家树也是不可能的,她是嫂子,和小叔子有一腿,她能安心吗?霍家这几个老顽固她更惹不起……
“过几天家树就要结婚了,眼看人家就有孙子了,可叹我呀!真是造孽哦!”
想想自已的以后,子君突然发现自已面前是一片昏暗,已经无路可走了。
自已怎么活成这样了,娘家回不去,婆家不容忍的地步,自已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如死了算了,第一次,在子君心里想到了死亡,她不禁哆嗦了一下。
当年逃婚那么难,深山老林里她自已孤身一人,她没想到死,因为她心里有个念想,就是和金名早日相见。
当家傲折磨她的时候,哪怕全身遍体鳞伤,她没想到死,因为她想到替爹赎罪,可现在,子君感觉生活真的没意思,她的梦不仅没有了,她的尊严也要遭到践踏,她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霍老三的絮叨声小了,他看到媳妇那断了线的泪珠啪嗒啪嗒流个不停,心里也很过意不去。
“媳妇,爹一时犯糊涂,你当做我没说,好了,你照顾家傲休息吧!”
说完,霍老三悻悻地离开了。
看着木头人一样的丈夫,子君的泪水更多了。
第二天早上,还是那个陡崖,曾经,为了追赶犯病的家傲,子君差一点被他推下去,如果那次不是家树,这时候有可能解脱了。
闭上眼,耳边的风声像子君的呜咽声,是那样的悲惨。
子君感觉自已已经失去了做人的资格,她竟羡慕起死去的花儿来了,人死后,是不是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了呢!
身子慢慢靠近悬崖边上,她想象着纵身一跳,该还的账都还了吧!
正在这时,一只手迅速的伸了过来,猛地拽住子君的胳膊,然后用力一拉,子君感觉掉进了一个人的怀抱。
抬头一看,一张愤怒的面孔出现在她的面前,是家树。
“你想做什么?你这个作贱的女人。”
“我,我没有,我在找家傲。”
子君冷静下来,连忙找个理由,她不想让家树看到她的懦弱。
“你是不是想要死,为什么,你宁可死,也不离开,为什么?”
家树眼睛像喷着的火,怒视着眼前的女人。
“你和我回家,我这就去找那个刘金名去,让他带你走。”
家树丧失了理智,他要去求那个金名,把这个可怜的女人带走。
“不要去找他,如果你去,我立刻就跳下去。”子君威胁道。
“如果你想跳,我立刻就去你们沙金沟,我要告诉他们,你和金名相好的事,你为他殉情,如果这样,你阿爸的脸往哪放,你死了也成为笑话。”
家傲的激将法很管用,他说完这些,子君好像真的怕了,她眼神有些迷离,看着眼前这个人,委屈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有办法,相信我,好吗?”家树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女人,心都要碎了。
他忍不住搂住了子君,用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慰。
子君此时只想放声大哭一场,她为自已的命运感到可悲。
“你不能这样认命,即使刘金名不要你,也要为自已活,要活出光彩……”
不知什么时候起,家树也会讲大道理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个人慢慢恢复了平静,也自觉地分开了。
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双冒火的眼睛正盯着这一切,手由于用力已经出血了,手里攥着的一棵树苗都掰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