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复杂而晦暗，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让人无法看清。
终于，他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四目相对，我仿佛看到了他内心深处隐藏的恐惧和绝望。
他也是一个被囚禁的可怜人，被命运玩弄的棋子。
“苏玳，”他低声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你我皆是棋子，但若联手，或可翻盘。”
他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心中的迷雾。
是啊，我为什么一定要单打独斗？
为什么不能和他联手，共同对抗命运的摆布？
我看着他，”
他闻言，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苏玳，你……”
他刚开口，忽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从我的心口传来，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穿了我的心脏。
我闷哼一声，捂住胸口，痛苦地蜷缩起身子。
“你怎么了？”沈砚惊慌地扶住我，脸上满是担忧。
我艰难地抬起头，看向他，却发现他的表情也变得异常痛苦。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沈砚，你……”
“啊……”
他的怒吼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他痛苦地看着我，
“苏玳，我……”
他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仿佛在承受着某种无法忍受的折磨。
“铮——”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我的脑海中炸开。
我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又有什么东西紧紧地缠绕住了我的灵魂。
“沈砚！”我惊恐地呼喊着，却发现他的眼神已经变得空洞而茫然。
他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傀儡，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心狱执事，好久不见。”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