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应怀闻言抬眼看向了她，屋里的人也都看了过来。
“那天医院里生孩子的人还特别多，大部分还都是临时情况非常紧急了过来的，医院里人手本来就有点不足，当时还挺乱的。”
护士长回忆着，“然后还赶上一个家属闹事，有个老太太非说我们把她孙子给换成了孙女，说什么她儿媳妇怀的就是儿子，闹得特别的厉害，给我们弄得人仰马翻的。”
其实就是老太太听了什么大师的话，给儿媳妇弄了一些据说吃了就会生男孩的东西。
结果不但生了个女孩，产妇还大出血，危在旦夕。
家属不管产妇，只在那大闹。
护士长记得那么牢，是因为她那时候刚进这家医院工作，那天是她第一次跟着进产房。
孩子是她抱出去的，结果就碰上了那么乱的一个局面。
那老太太看她最年轻，还抓着她不撒手，她当时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吓到。
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记忆难免深刻。
“当时都乱成一团了，门口还挤满了等待的家属，那一天出生的孩子不少。”
“那生死胎的是哪个你有印象吗？”乔应怀问。
“我记得好像也不是死胎吧，是出生后太弱了，没有活下来，当天有两个婴儿的情况都特别紧急，至于产妇哪个是哪个是真没印象。”
护士长努力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乔应怀又问了几句，也没再问出什么来。
最后，他有点无奈地走了出去，不过他的心里，隐约也是有了点答案。
他来到医院小花园里的长椅子上坐下，用手揉了揉眉头。
“劳驾您，脚抬一下。”一旁打扫卫生的大爷扫到这边。
乔应怀低头看见自己的脚上正好踩着一张纸，他连忙挪开了脚。
看着年纪不小的打扫卫生的大爷，他心中一动，有时候是这些人这里有不少的小道消息。
“大爷，您在这医院干了挺长时间了吧？”
“有三十年了。”大爷笑着说道。
于是乔应怀和大爷闲聊了起来，状似无意地透露出自己来这医院的目的。
“现在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是不是抱错了，都说和我们夫妇很像，那么巧，也都是同一家医院生的。”乔应怀轻叹。
“你说的那天我也有印象，那天妇产科这边闹得太厉害了，我正巧在那边打扫卫生。”
大爷也在努力回忆着，“你这真有可能是抱错了。”
那天他在门口听到一男的正和旁边一起的人说话，似乎挺高兴，“检查时都说情况可能不太好，真没想到生下来是这么健康的一个孩子。”
乔应怀挑了挑眉，苏大民的女儿身体一直是不太好的，胎儿情况不好很有可能。
从对话也听不出来乔国明是刻意还是无意抱错的孩子。
现在他们人都已经不在了，真相如何也难以知晓。
到底是医院抱错还是家属自己抱错，也是无从得知。
但乔应怀笃定，在那种情况之下，肯定是出了岔子。
他又跑了两回，在那个护士长的帮助下又找到了一个早已经退休的医生。
是当时产房里接生医生之一。
让她回忆那么久远的事情的确是有点难为她。
她还是尽量去想，依稀记得，当时生下特别弱的孩子的两个产妇，身体状况也都不是太好。
但是她在产房很忙乱，后续的那些事情她不知道也顾不上。
而且刚刚生下的婴儿的确看着也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