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噗嗤笑出声，随即又忧心忡忡："我们怎么出宫？三皇兄派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姜凡从怀中取出一套侍卫服："我早有准备。不过..."他忽然皱眉，"你刚才说三皇子监视你？今日那个木匣..."
"我让贴身宫女收起来了，没敢打开。"张涛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五皇妹似乎也..."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姜凡一把将张涛拉到假山阴影处，两人贴得极近，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奇怪，明明看见有人..."是个宫女的声音。
"嘘！你不要命了？"另一个声音更轻，"五殿下让我们盯着六皇子，没让多管闲事..."
脚步声渐渐远去。黑暗中，张涛发现姜凡还紧紧攥着自己的手腕，温度透过衣料传来，熟悉得让人鼻酸。
"我们得尽快找到薛珅。"姜凡松开手，声音有些哑，"根据兵部军报，他可能也..."
"也可能什么？"张涛追问。
姜凡摇头："还不确定。明日酉时，我会安排心腹接应你出宫。陈希既然能做出通讯器，说不定已经找到了回去的方法。"
一阵夜风吹过，假山后的梅树簌簌作响，落下几片花瓣。张涛突然伸手拂去落在姜凡肩头的一片梅瓣，轻声道："至少...我们不是一个人。"
姜凡眸光微动，正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梆子声——是宫中巡夜的信号。
"走。"他推了张涛一把，"按计划行事。"
两人身影悄然隐没在夜色中，谁也没注意到更高处的观景亭里，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冷眼注视着这一切。五皇妹李玥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唇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