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珅皱眉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那其他的呢？我们该去哪里找？"
张涛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蓝色的液体。他心口的裂纹已经蔓延到脖颈，皮肤下的血管隐约泛着不祥的蓝光，像是冰层下的暗流。
"你..."薛珅一把扯开他衣领，倒吸一口冷气，"你他妈的在用自己当容器？！这些裂纹...是魂魄过载的征兆！"
张涛苦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有这样...才能暂时保住他的魂魄不散...我们三个的魂魄在量子时代就纠缠在一起...这是唯一的办法..."
玉镜中的姜凡影像突然变得激动，双手拍打着镜面，似乎在声嘶力竭地喊着什么，但没有声音传出。陈希将灵瞳贴近镜面，艰难地解读着唇语："他...他在说'停下'...'会害死你'...还有..."
张涛轻抚镜面，眼神温柔而决绝："值得。"
夜幕降临，三人在背风处扎营。薛珅用龙炎融出一个雪洞，陈希布下防护阵法。张涛将引魂灯与玉镜相对放置，两处姜凡的残魂竟然产生了微弱的共鸣，灯焰稍稍明亮了一些。
"还差多少？"薛珅低声问，龙炎在掌心化作小火苗取暖。
陈希的灵瞳映出魂魄的残缺程度："至少还有两处主要残魂缺失...而且..."他犹豫了一下，"张涛的情况比看起来更糟。他的魂魄已经开始分解，就像...就像当初姜凡那样。"
夜深人静时，张涛悄悄起身，来到雪地中。他解开衣衫，露出已经半透明化的胸膛。蓝色环印与青龙纹章相互缠绕，形成奇特的能量循环，但周围的皮肤已经像冰一样透明，能直接看到
"我知道你能听见..."张涛对着虚空低语，呼出的白气在月光下缭绕，"告诉我...剩下的部分在哪里...我撑不了太久了..."
心口双印微微闪烁，一段模糊的影像传入脑海：漆黑的深渊...巨大的青铜门...门上刻着四象图案...门缝中渗出鲜血般的红光...
突然，一阵剧痛袭来，张涛跪倒在地。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完全透明化，能直接看到臂蔓延。
"这么快..."他苦笑着用雪掩埋透明化的部位，但冰雪碰到透明皮肤时竟然直接穿了过去，仿佛那里已经不存在实体。"时间...不多了..."
雪地中，一滴蓝色的泪悄然凝结成冰。远处，一只血红的乌鸦站在枯枝上，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