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和红桃轻手轻脚给她弄干长发，宋婉君摆摆手，让她们下去。
这么一折腾起来，她身上的燥热消了大半，但还剩下的燥热也足够磨人，让她难以入睡。
宋婉君正想着要不要起来，嘎吱一声，门突然开了，一只男式的长靴踏进了屋内，又陡然停住，像是意外屋内的场景。
宋婉君轻笑了声，“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那人犹豫了一瞬，很快就另一只脚也跨过了门槛，进来后反手关了门。
他走得很慢，近乎挪动着向前。
宋婉君不着急，她不是没出阁的少女，本来就猜测自己是不是中了旁人的算计，现在彻底明白了。
室内的各处都拉起了帘子，只有床尾的一扇窗户半开着，宋婉君借着那一点光亮，看清楚了来人穿着的衣裳，一套行宫内的太监服。
“你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啊？”
来人陡然停住了脚步，像是难以回答这个问题。
宋婉君以为这人是被戳穿了身份紧张，实际上是被戳到了痛处。
卫明看见了外面鬼鬼祟祟的人，他处置了那人，想借着这个由头进来悄悄说一说话。
没想到就看见了这么一幅美人小睡图。
宋婉君墨发披散在榻上，松松垮垮的衣衫半敞，露出来半截雪白如玉的香肩，薄被没有盖好，半截小腿搭在床边。
她这时眼神迷茫，两颊泛着红晕，相比浓妆的宋小姐，卫明更喜欢这样的婉君。
这会让他以为这人是自己的。
只是宋婉君的问话又点明了他的身份，不过是个真太监。
宋婉君偏过头，冲着他招手，“过来，会伺候人吗？”
卫明低着头，不知是什么想法，他刻意遮着脸。
宋婉君蹙眉，“你要走过来吗？”
她大概猜出了幕后的人是谁，只是宗室女眷吃的这么差吗？
她就算没经历过，也听了些流程啊。
卫明不知所措，猜测着慢慢跪了下来，宋婉君没再说话，像是等着他挪过去。
很奇妙。
卫明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这么期待、欣喜地跪行，唯恐旁人不让他继续跪了。
这一刻，他曾经在意的事情完全不在意了，也不觉得这是侮辱。
他只是在幻想，幻想他能摸到宋婉君小腿的场景。
但他从来不敢相信会实现，可是真的实现了。
宋婉君脚点着他的肩膀，笑了一声。
卫明喉结滚动，就听到这人凉凉地道。
“谁派你来的？”
卫明：！！！
都到这一步了，现在停了往后就更没有了机会，卫明终于开了口，“奴婢伺候您。”
这个熟悉的声音，宋婉君脑内炸响，下意识嗯了一声。
脚腕被人细细密密地吻着，手指灵活的游动，按摩着腿部的肌肉，卫明自下而上，直到小腹处被宋婉君抗拒地推了推。
他停住了，又转而转向下方，专注那一处幽深。
他确实会伺候人。
宋婉君迷糊地想着，她高昂着头，整个人绷成了一张弓，两腿搭在卫明的肩上，享受着他的唇舌伺候。
她手指攥紧了身下的锦被，泛着水光的眼看见了半开的窗外一枝开的正盛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