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林予安面色未变，一手撑着脑袋侧目看向童柠，就方才一番言论她确认当事人不可能是眼前的小家伙。童柠要是有这个魄力，估计不会被童律押在律所，一年又一年地准备着法考了。
看着童柠时不时偷偷打量自己的希冀目光，林予安纵使已经有了决定，却还是忍不住想逗她一下：“童柠，这件事该不会是你无中生友吧？”
“怎么可能是我嘛！”童柠“噌”得站起身，掰着手指头比划，“虽然我也是被欺骗友谊的人民群众之一，但是安安姐！我回家约会的只能是某合、某达、某大的精讲老师，这根本恋不起来吧！”
林予安冷冷应着：“这不好说，我看到过学魔怔的，直接成了辅导老师梦女。”
童柠闻言简直一脸菜色，回想辅导视频里的老师，只能联想到噩梦，一时感觉自己的认知下线又被刷新了。
林予安趁她更新防火墙，擡手勾了勾示意童柠把攥着的矩形纸片递给她：“既然是你的朋友，不介意的话可以约出来谈谈。我不保证谈完以后我会选择接，所以可以先私下聊聊。”
童柠的目光骤然变亮：“安安姐你的意思是！”
“时间地点定好通知我，你要不要到场看当事人意思，懂？”
“明白！安安姐万岁！”
林予安推开小会议室的半透明玻璃门，同里头暖洋洋的空气不同，办公室的氛围总是一种要死不活的颓靡。
她回到工位按开手机，却并未收到程之诲的消息。林律低头拿木头铅笔一下下戳着没用的打印纸，很快纸页上复上薄薄一层铅笔印。
许是耐不住这种空等，林予安拿着一打没用的资料起身，塞进粉碎机后转道茶水间又给自己冲了杯冰美式。
只是她没带手机，自然也错过了程之诲第一时间发来的喜报。
〔程之诲〕：多亏林律，谈下来了。
……
辛云来是亲自送程之诲出的银河，双方磨了一个下午，总算把合同内容和待遇问题谈妥。等公司法务出具最终版合同，ED乐队的四个人算正式成为银河音乐旗下的艺人了。
双方都很在意时间，毕竟程之诲这几天热度正盛，他们年前录制的电视剧插曲想借机会宣发，错过这段时间的自然流量，要达到相同程度得花不少钱营销。
所以银河这次退得很是爽快，辛云来把程之诲的条件大致和上层沟通，就被拍板敲定签约。
不过哪怕再赶，程之诲离开银河公司大楼时，天色已然漆黑一片，月牙孤零零地挂在高楼一角，显得很是凄清。
“我就不留你吃饭了，反正明天合同出来还得见。”辛云来拍了拍程之诲的肩，“公司分的经纪人一会儿会联系你的，记得先把社交软件的账密准备一份给他。”
“下午你和我沟通的几首歌我很满意，签约之后我会安排你们先出个EP。”
“ED乐队日后要拜托辛总了。”程之诲朝辛云来微微躬身，一张脸被夜色映着更显出分明的面部轮廓和精致的五官。
“诶，是公司拜托你们了。”辛云来客气了下，又像是想到什么随口一问，“你外包的律师是哪个律所的，沟通效率很高啊。正好公司有几个版权纠纷，介绍给我？”
“不是外包的。”程之诲绽开笑没想着遮掩，煞有其事地解释道，“那是我太太，她就是律师。”
辛云来瞠目：“不是，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上次来录歌不还是……”
程之诲相当无辜：“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