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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与绿(1 / 2)

棕与绿

或许是将异能力与那一部分的自己完全剖离的缘故,扉间难得真正的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旁观千手兄弟的作战。

甚至诡异的,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很多他自己都不曾记得,或者说早早就被他忘却了的那些,尘封于深处不曾窥见天日的记忆。

“扉间,你兄长不是一个细心的人,未来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他了。”父亲坐在廊下,一向严肃的他脸上带了些忧愁,“我不担心柱间作为一个忍者的能力,但是作为千手的族长——你们是兄弟,要互相扶持啊。”

他仰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只是还未等他看清自己父亲的面容,眼前的人就换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扉间啊,”那长者语气沉重,“族长大人若是再这么一意孤行下去,就算他是族中最强,怕也是稳不住族人的心啊。”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老者又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红发的男人;“千手君,”那男人带着笑,对着他伸出手,“等漩涡与千手联姻,我旋涡家的那些封印之术,自会作为姬君的嫁妆,去往他们该去的地方。”

扉间怔怔的看着那男人又如水墨般褪去,剩下是的一个扎着小辫子,脸上带着尸骨斑驳,来自于秽土转生自黄泉苏醒过来的故人;“你真该看看你的表情,白毛,”一如他活着的时候,“你是死了大哥,又不是死了老婆。”

转瞬,他令他又爱又恨的宇智波也随着记忆破碎,但他尚未能更加看清那记忆的碎片,就感觉到属于另一个人的手包笼住了他的手指。

那手掌此刻少年的手大了些许,那掺杂着对方略高体温的手指,恍惚之间将扉间拖拽进入了那纷乱的记忆世界之中。

记忆与现世交错,他恍若又回到了很小的时候,追逐着那个剪着普通西瓜头,有着小麦肤色的兄长,被他拉着手于林间奔跑的童年:“快些过来啊,扉间,”少年背朝着他,头也不回的向前,“快些追上来啊!”

“兄长”他看着那背影,一时间未能分清记忆与现实。

“怎么了”

“怎么了”

源于近处的声音遮盖了远处少年的询问,但也就是着与记忆力截然不同的温和,将周遭如海底水草臣服飘荡的宫城打成了碎片,一片一片的掉落,展露出了迷宫之后最真实的世界。

此刻拉着他手的人,是诸伏景光。

“不,没什么。”扉间眨了眨眼睛,视线垂落在诸伏景光与自己交错的手间,撇去了远处那张扬的询问,以及刀光交错之间的枪炮声,“没什么。”低垂下头,看着诸伏景光包裹着自己的手,轻声呢喃道。

诸伏景光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处已经进入交战的白发人与那自称为羊的少年:“此地不宜久留,”已经接触过异能力这个神奇世界的他,已知晓这世间奇奇怪怪的异能力数不胜数,他虽然关心扉间,但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所幸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经不在他们两个人身上了,唯有场中的那个黑发少年,以及护佑着黑发少年的白发青年,才是所有人的重点。

“你们怎么忽然生气了啊”黑发少年躲过了射来的子弹,一脸纯良的挠头,“我也没说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吧——宣誓归属不是一见面就应该做的事情么”他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自己的木遁替白色的异能力体挡住了攻击。

“为什么他们这么生气啊”他下意识的将求助的视线转向自己的弟弟,却在看到了异能力体毫无感情的冷淡红眸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但很快他又从新乐观了起来:“扉间扉间”千手柱间笑着跳到了异能力体的背上,吊在他的身上,“我终于又和你并肩作战呢呜呜呜——”他呜咽了几声,假模假样的将自己的眼泪擦在了异能力体的背上,然后转瞬恢复了快乐的面孔。

“好感动好感动!”他说着,将攻向两个人的攻击挡了个严严实实,“好久没有和扉间并肩作战了,这样的感觉好怀念啊你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多久么我等了好久啊,等到我都快要死了,还没能等到你。”

异能力体没有抗拒千手柱间的靠近,但也没有就柱间的动作或者话语做出什么反应,但所幸柱间从来不是个敏感的性子,他是个标准的千手:“扉间是生我的气了么,所以一直都没有来见兄长”

异能力体唯有沉默对哒,但这话也不是千手柱间的最终目的:“所以,那个站在你身边,牵你手的人,是谁啊”

他轻轻的贴在异能力体的耳侧,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枝树杈,看向不远处碍眼,带着保护性意味,互相交错的手。

也就几乎在同时,扉间感受到了一股令他毛骨悚然的气息将他包笼。那气息并不陌生,却也不是他第一时间便能够归属所有的存在,那气势来得快,褪的也快,而且好似只针对了他一人。

他下意识的,喊出了“兄长”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