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津柳浪对此不做评价:“或许是老夫落伍了,”单镜片将光折射出去,使得景光无法透过镜片看清他的那只眼睛,“若是是在担忧,这笔生意不做也罢——硬通货哪里都很急需,有价无市,不是么。”
这到底却是实话。
虽然像妖精搅黄黑衣组织的计划,但任务却不能这么砸在他自己手里:“我还以为如同广津先生这般超反的异能力者,不会受到普通世俗的约束——这些死物,可没有自己的力量那般可靠,对吧。”
在一阵诸伏景光甚至都复盘复到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的时候,被点破了身份和异能力的广津柳生不急不慢的回应了:“就算是这样得天赋,也无法永远保护自己身边的朋友和同伴,枪就不一样了啊。”
曾经是个普通人的诸伏景光其实挺赞同这句话的,但是抛开‘普通人’这个身份,这句话却显得万分刺耳了:“广津先生说的有道理,”碍于立场只能应和,“所以,自然不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啊。”
态度自然:“我们这边儿不继续刨根问底您手中这些货的真正源头,”借着属于军O警的那部分情报,得出了与在黑衣组织完全不同信息的诸伏景光,手中的牌可不止这一个能用,“您那边儿难道不也应该礼尚往来么。”
听起来很像是威胁,但明白自己手里这些货也不是如他们所说那般‘干净’的广津柳浪,也的确有被威胁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自然。”诸伏景光也不至于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动手,他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只要这一次合作好了,第一次之后当然是第二次,第三次。”
广津柳浪不置可否,只是让自己主动上前,手指略过那欧美汉子手中的箱子,在确认过没有问题后,提着箱子回到了他们的那边儿,命人清点金额去了。
诸伏景光眼睛眯起,在他心底那个小本本上,对广津柳浪的评价又添了几笔。
也就在这时,仓库的门忽然被一股暴力从外打破:“都不许动——”一股令人无法反抗的力量压在了众人身上,伴随着这股力量的,是一个少年带着笑意,温和却不容他人质疑的声音,“打劫!”
这在诸伏景光的预料之外,但这忽然横生的意外,让他决定顺水推舟,毕竟他最终的目的可不是让这批武器落在黑衣组织手中。
只不过碍于在场的不仅仅是黑衣组织,还有他们的交易对象港口afia,该做的挣扎却是一定要表现出来的:“你知道你在打劫谁么”
“是酒厂和Mafia啊!”从仓库外走进来的少年年龄不大,他穿着偏传统的旧式便袍,留着一个早已经过时,如同锅盖倒扣的西瓜头。
小麦色的皮肤和他脸上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可以算得上是人畜无害……
——人畜无害个头啊!
别人认不出来,站在诸伏景光身后的扉间,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记,更不可能认错这副模样和装扮的。
那个少年注意到了千手扉间脸上的震惊,俏皮的眨了一下左眼,紧接着又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看起来有些不符合此刻的身份,急慌干咳了一声试图让自己重新严肃起来;“知道了,也依旧是要打劫的。”
少年站在仓库的门口,与黑衣组织,港口Mafia呈三角对立的姿势。月光自外照亮了黑暗的世界,也在他的身上投出了一束属于自然的光。
名为大自然的灯光师似乎格外钟情于这个少年,而以一人单枪匹马杀入教育现场的少年,也没有辜负月光对他的偏爱,只见他晃了晃手,原本平整的水泥下有无数根茎树根凸起,裂开了地面拔地而起。
在路边随处可见的自然造物,此刻在他手中变为了最锋利的武器:“那又怎么样,我们可是镭钵街的羊啊!”
那个和千手柱间有着一样少年形象的男孩儿,昂起下吧骄傲的宣布道:“喜欢的东西就要掠夺到手里,我们看好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时候。”
“如果你们敢得罪我们羊的话,就来反抗吧。”那少年的话格外嚣张,“不过就算你们反抗,也不可能打到我们首领的,”他这样说着,擡起了他系着丝带的手,“我们的头领,可是那位战无不胜的羊之王啊。”
好像还在担心对方不知道自己在说谁一样,少年对着众人再次强调道:“你们一定听说过我们羊之王的名字——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