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的眼中尽是震惊,即便几分钟前崛内绯在他眼前上演了一出‘褪色’,但他对里世界的认知也仅仅停留在‘有些意思’的好奇上。
直到刚才,他明明一直在盯着崛内绯,却没有发现他是如何做到的。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了三步之外的地方,手里还拿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冷兵器,整个人散发着他从未见过的危险气息——那是一股不弱于琴酒,属于杀过人的刽子手对生命的漠视与嘲笑。
现在他开始怀疑苏格兰说的‘危险’,究竟是在说崛内绯,还是和他作对的倒霉蛋了。
然而那位孤儿院的院长却没有被指着的危机感,他站在那里,视线落在颈边的苦无上:“果然,我就不该随随便便答应那些身份不明的人。”
身份不明的人
扉间脑子转的飞快,他的视线落在波本的金发黑皮上,又想起了之前这个男人在看到自己时的异样,以及刚才他试探着说出‘和我一样’时男人的态度:“毕竟白子的存在稀少,一眼就能看到不是么。”
苦无尾端的圆环在扉间的手指上画了个圈,如同变魔术一般消失在了掌中。
即便失去了订在颈边的威胁,院长也没有异动,他的视线落在扉间身上,眼睛里东西复杂到即便是扉间,也无法一时看透。
院长的瞳孔颤动了一下,扉间看着他的眼睛,几乎是咬着字慢慢拼凑出了一整句话:“你对他的保护,他知道么”
扉间并没有确定的证据能够证明那个院长看着他,便能够想起的白子,是孤儿院里的孩子,还是追查到孤儿院里的来客。但答案在他感受到院长听完他这句话时产生的情绪波动,便已经足够他拼凑出真相了。
“我并不想伤害这里的孩子,相反,我身后这个家伙,虽然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不过他真的是警察哦。”得到答案的扉间也无意继续逼迫,这个孤儿院里的确有秘密,但是他并不认为一个孩子的秘密能够威胁到苏格兰。
想到这里,扉间退后一步指着波本道:“你的身份也好,孤儿院的经营也好,龙头战争之后横滨地方自顾不暇,想必你这里也很久没有收到足够的援助吧——或者说,你这里的手续齐全么”
只要知道院长前身是个杀手,基于这个事实,这所位处偏僻,看起来并没有得到很好援助和管理的孤儿院究竟是什么情况,就很好推断了。
院长沉默。
“他可以帮你办理所有手续,让你这里正规化合法化,当然相对应的你也要受到监督。”扉间的视线第二次从他腰间略显陈旧的表上略过,“决定洗手不干,那就和你的旧行当分别的彻底一些,别像是今天一样被抓住了把柄。”
院长看着这个白发红眸的少年,似乎有些意动,但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冷静了下来。
他的表情管理做得很好,或者说他一直摆着的那副木楞的脸,为他隐藏在表面之下的情绪起到了非常好的掩盖作用,岂码波本就没有发现院长心里一瞬间的动摇。
但他的动摇逃不过扉间的感知:“你已经见过我的同伴了不是么,”扉间下意识的将手盘在身前,微微昂起头,对苏格兰的亲和力非常自信,“我是在接到他的信息后,才决定过来见你的。”
扉间模糊了‘见到’和‘同伴’的概念,给出了院长遐想的空间。如此一来无论院长自动带入苏格兰,还是苏格兰正在追差的那个人,无论院长和这两者随意一方的见面是不欢而散还是相处融洽,都留有徘徊的余地。
波本的视线落在背对着他的少年身上,听他提起苏格兰时的语气,听着他游刃有余的忽悠一个中年男人,心情有些复杂。
“我很抱歉,”院长抿唇,缓缓朝着两人弯下僵硬的身躯,声音沙哑,“他,死了。”
波本的呼吸戛然而止,他略微下垂的眼睛中是不断颤动的瞳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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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考虑给白月光添挂——老实人我看你就很合适。
但是具体是什么挂,这可真是个好问题——百分百策反敌军
算了琴酒已经够可怜的了,再霍霍他我就要怀疑我是不是个黑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