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潘皱眉盯着代渊，眼前这个小白脸虽然看着斯文，但骨子里总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这让莫潘有些忌惮。
万一代渊是个厉害的，一对一，他们手里的这帮菜不一定能坚持住。
“警官，还需要一对一审吗？不用了吧，大家做客厅，一块说呗！我们都是一起的。”
代渊没有看他，而是继续重复道：“谁先来？”
宋可也品出了代渊的强硬态度，帮腔道：“少废话，早审完早休息，你们总不希望我们在这审你们一整天吧？”
莫潘这会儿像是跟他们杠住了似的，死活不松口。
莫潘不松口，其他人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你——”代渊看他们不配合，也不再废时间等待，他伸出手指指着祝泽，“你先来！”
祝泽刚刚玩手机玩的开心，突然成了这个出头鸟，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直到宋可走到他面前要拿走他的手机，祝泽这才有了反应。
“手机可以给我一下吗？”宋可看祝泽躲避他拿走手机，干脆开口。
“手机也要查吗？”祝泽有点不悦，但面上没有露出来。
“是的，我们需要查看你们手机里的消息。”宋可点点头，“这都是例行程序…”
“什么样的程序会让你们侵犯公民隐私权？”莫潘一脸阴鸷。
代渊站在房间门口，神色淡然的看了一眼莫潘，“死者是你们的人，你们就是这个事件的嫌疑人，警察按照程序查看手机是正常行为？莫潘先生是哪里人？我很好奇那个地方在发生命案后，警察会不查看利害关系人的近期情况？非洲吗？”
莫潘没了话，祝泽乖乖地将手机交给了宋可，跟着代渊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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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渊此时对祝泽已经没有当初在婚礼上探究的心思，在确定这群人不太对之后，即使现在祝泽还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现在他只觉得眼前的祝泽有些可惜。
看起来斯斯文文，甚至身上还带着书香气的人最后会堕落。
“坐吧，祝泽先生。”代渊让他做床边，而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
方宸进来做记录，随手抄起了一边放置的椅子，坐到了两人的右边，现场莫名成了一个三角形。
“姓名？”
“祝泽。”
“年龄？”
“25岁。”
代渊擡头看着祝泽，才25岁，比他整整小了5岁。
“祝泽先生，哪里人？”
代渊决定按照闲聊的方式，让祝泽慢慢放下警惕心。
现在的祝泽浑身就跟一只进入应激状态的猫，身上的毛全部炸开，却又想表现出一副淡然的模样。
“泰国人。”
代渊和方宸此时的目光全部落在了祝泽身上。
不像啊？两人心想。
“跟死者什么关系？”代渊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祝泽。
祝泽瞥了代渊一眼，紧接着再次低下头，“同事，他是我的上级，叫哥登。”
代渊道：“上级？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
“我们，咳，我们公司是做船只租赁生意的。”祝泽说的范围很广，代渊皱着眉毛，他最怕审这种人了，问一句答一句，看着挺配合，其实就跟挤牙膏似的，你要是漏了哪个问题，他的回答也不会给你补上。
“中国公司？”
祝泽一愣，半晌才回答，“泰，泰国公司。”
方宸也被祝泽这样的回答问题的方式弄的眉头直皱，在记录的空隙中擡头看他。
“那死者是哪里人啊？泰国人？”代渊看到了哥登的证件，却故意问祝泽。
“…不太清楚，应应该是泰国人吧，平时工作的哪会追着上司问他家庭情况啊。”
这次话说的倒是多，但代渊不知道是突然想聊天了，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