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纪还小,加上先前便受了风寒,身子本来就不大好,如今口中满是冰渣子,咳嗽咳得都说不出话来。
当晚便发了高热,幸好她命大,终是捡了一条命回来,不过当时落下了病根,每到冬日里,她都得裹得严严实实,受不得寒气,尽管如此,还是时常手脚冰凉。
只是她那时候太小了,病得迷迷糊糊,话都说不清楚。
满府上下都认为是沈素贪玩,自己将冰凌塞入了口中,这也怪不得沈司鹭,毕竟这丫头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肯定拿在府里横着走的沈素没法子。
回忆戛然而止,太子妃见沈素在想心思,叹口气,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沈司鹭小时候陷害你的事情可不少,有些你都没察觉到,你千万要小心才是,母亲说的话你也要记得,知晓吗?”
沈素朝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安抚道:“母亲,我知道了。”
待送太子妃离开后,沈素又开始收拾了一番,准备出门。
“殿下,这么晚了还出门吗?”昭月帮着沈素换衣道。
沈素点头,“本宫要去越大人那里瞧瞧他的伤到底好了没。”
顺便再去蹭个电。
“今日你拦得好。”沈素对着铜镜将衣裳整理好,“你若是不拦着,五皇叔也不会这样不管不顾就冲进来。”
“殿下,那奴才能讨个赏吗?”昭月喜笑颜开问道。
沈素奇怪地看着他,“什么赏赐,说说看吧。”
“殿下能不能赏给奴才一幅画,奴才想挂房里。”昭月眼中都写满了期翼。
沈素还以为是什么要求,只不过是一张画而已。
“那等本宫回来就给你找找。”
昭月连忙道:“奴才想要一幅新画,今年的白玉兰开的很漂亮。”
“行。”沈素擡脚出了门去,背着身子朝昭月摆了摆手道,“本宫先出门去了,守好太孙府。”
一张画而已……做什么那么郑重其事。
沈素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首相府,这会子夜已经有些深了。
路上行人寂寥,此时首相府门开着,沈素便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驾轻熟路地来到了书房,沈素敲了敲门后,听到屋内细微的响声后,便推门而入。
屋内的人正对着摇曳的烛光上药,伤口处已经结痂,却有崩裂的趋势。
一看便知晓是伤者不珍惜身子作出来的。
“越大人,你——”沈素已经对于这种场景见怪不怪了,这几个晚上她日日都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越祈安已经算是安分了。
时不时端杯水送过去,越祈安表示不口渴不肯喝的时候,沈素就一把抢过砚台。
到了换药的时候,若是不肯换的话,那就连公文一并收走。
她在的时候已经如此了,她若是不在,那越祈安更是无法无天了,毕竟飞童根本管不住自家的主子。
整个首相府里,也只有沈素有这个胆子和越祈安硬杠。
阖府都奇怪沈素怎么一下子刚了起来,因为没有谁能明白越祁安之于沈素的意义。
最近充电宝受伤,充电进度受了影响,她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