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耳垂的动作,让她想起伦敦和一起的时候。
经常这样吻她。更要命的是,男人洗过澡,身上黑檀木的香气冲淡一些,露出他身上本来的清冽气息,有一种致命的熟悉感。
“…”她又开始联想了,既然她的眼光那么统一,江司屹不会真的是吧。
是中国人,黑头发,桃花眼。
她先前一直以为是华侨,而江司屹是正儿八经的中国人,事情又不可能这么巧合。
但是依照这两次认错的经验来看,如果她的审美只认江司屹的话。
那…真的很危险。
晏明姝又想起那天早上,江司屹说她把他认成了前男友。
江司屹当时虽然问话的语气危险,但被她搪塞过去之后,江司屹好像也丝毫没有生气。
要说起生气,明显是她在办公室认错老公那次更生气。
“为什么突然要给我你画的画啊,”心里纵使多番猜测,晏明姝面上也半分没显露出来。
她状似埋怨地道,“之前给你要,你都不给。”
江司屹低声解释给她听,“因为不想再让你认错人。”
像是在暗示什么。
“…”男人的声音洒在耳边,温热的呼吸透过耳廓直击耳膜,晏明姝都快不能思考。
她垂下脑袋,有些欲哭无泪,“江司屹,你到底是谁啊。”
“嗯?”江司屹轻轻笑了一声,掌心撑上晏明姝的后颈,缓缓摩挲。
语气低哑暧昧,“我是谁,你不知道?”
“你是我老公嘛,”晏明姝伸手抓紧了江司屹的衣摆,也不看他,试探着。
“我是想问,你还有没有别的身份,例如跨国公司的总裁?”
“呵。”江司屹看她一眼,不动声色道,“怎么,姝姝觉得明宸集团的钱不够你花了,要找个跨国公司?”
“呸。”明宸集团近两年在积极拓展海外市场,也是业界的天花板了好不好。
晏明姝忽然松了口气,江司屹这样说,应该代表他没有这种公司吧,既然没有,那也就不是她的前男友了。
“我自己也有钱。”她嘟囔一句,不过还是最后想确认一下,她又问,“你今年有去过伦敦吗?”
男人散漫的嗓音传来,“去过啊。”
结结实实响在晏明姝的耳边,像是一记魔咒。
晏明姝的心,忽地猛烈跳动了下。
她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新的精华液,动作凌乱地开了盖子,一边倒在手上,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他,“…你去伦敦干什么了啊。”
“出差啊。”江司屹看一眼晏明姝滴溜溜转的眼珠,低声补充,“这不是今天刚回来。”
晏明姝用手搓热精华的动作一顿,听见江司屹的回答,顿时一颗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她缓缓把精华摸到了脸上,“对哦,你前两天就是去的伦敦出差了啊,看我,差点记错了。”
“嗯,去了伦敦,”江司屹一动不动看着她,像是随口一提般地道,“泰晤士河的景色不错。”
晏明姝的手一顿,心又在一瞬间提起来,就保持着双手摸脸的动作,缓缓转头看向江司屹。
她看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的变化,颤着心尖问他,“你去泰晤士河玩了?”
“嗯,”江司屹回答得漫不经心,“特地去你照片里的同一位置,打了个卡。”
“哦。”晏明姝浅浅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或许江司屹可能就是凑巧,或是好奇那里的景色。
她弯了弯唇,神情也放松下来,“那张照片,很好看吧。”
“嗯,很漂亮。”
“所以,姝姝,”江司屹闭了眼,脸颊贴在晏明姝的侧脸,轻轻蹭着,“我出差前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什么啊。”
江司屹直接用行动给了她答案。
男人直接拦腰抱起她,把她放在了床上。
“想让你永远记得我,所以我要在你身上盖个章。”
“…”晏明姝眨眨眼睛,“我没有忘记你啊,前两次真的就是意外,不小心认错人了。”
“嗯,之前的事一笔勾销,像你说的,”江司屹低头咬下晏明姝的衣带。
女人睡衣上的吊带脱落,露出一大片奶白的肌肤,因为许久没有过,上面敏感地泛起一层微微的绯色。
她在一片颤抖中,感受着江司屹用着温柔又充满诱哄的动作,而后在她快要禁不住的时候,江司屹在她耳边哑声开口,“我们重新开始。”
一瞬间,晏明姝便被江司屹的话语惊醒,她使不出力气推他,只能撑着一口气问了句。
“重新开始…要怎么开始。”
“不准离婚,”江司屹沉声低语,“任何时候都不准。”
“…”
“也不准再忘记我。”